一场寿宴本该高高兴兴的,但竞然生出了和亲一事,若是拒绝,拂了南诏的面子,两国持续了五十年的和睦关系势必受到影响。
宴席早早散去,太皇太后找来天子,她的眉头逐渐拢起,对天子说道:“南诏那边将岁贡增加了三成,可见和亲的诚心,然而眼下只有嘉和、永宁合适,可嘉和,哀家又舍不得。”
太皇太后不是圣人,她已经让去戎夏和亲的女儿受了苦难,性情大变,如今不能眼睁睁看着养大的孙女,远嫁南诏。
她到底还存了几分私心,想将永宁推出去。席间,刘胤饮了些酒,身上带着酒气,可意识却无比清醒,坚定道:“永宁不行。”
听闻天子如此果断的拒绝,太皇太后的脸色有些不好。烛火跳动,昏黄的光线落于男人面容,更显五官的深邃。
“孙几与永宁已有肌肤之亲,永宁不能和亲。”刘胤平静且坚定地说道,然而这话落入太皇太后耳中,她瞪大了眼睛,愣在远处,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刘胤道:“此事不怪永宁,是朕吃了酒,强占了永宁。”
“她是被逼的。"刘胤补充道。
天好似塌了。
太皇太后一时间难以承受这突来的消息,身子不稳,险些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