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才十来岁。”</p>
“听我姑说，孙建军糟蹋了人家小姑娘，还拿着斧头吓唬人家，说，要是找政府，他就杀光他们全家。”</p>
周围的人都一阵怒骂。</p>
“该，他怎么不死全家。”</p>
“遭天谴的孙建军，真该死。”</p>
有人说：“林哥，那小姑娘呢？那家人就这么算了？”</p>
林哥撇嘴：“可不咋地？那小姑娘爷爷奶奶，胆子怕事，不敢反抗。家里还有个小儿子，才七八岁。他们怕孙建军趁他们不注意，祸害这个小儿子。”</p>
“小姑娘父母也不想闹腾，闹腾起来，将来小姑娘不能嫁人。不过，现在整个村子都知道这件事儿。那小姑娘一家人都不太出门，出门也是溜墙根。平时干活，也不和村里人打招呼。”</p>
“他们本来老家内地的，从老爷爷那一辈逃荒过来的。现在老家也没啥人。这家人就想着回内地。只可惜家里没多少钱，连路费都不够。”</p>
周围的人就都叹气。</p>
“真是祸害人哟。”</p>
“这孙建军就是个人渣。平时在我们村偷鸡摸狗不说，还经常耍流氓。就这样的混人，我们村长还护着他，说什么不能外传，传出去，他没面子啥的。”</p>
莫悍山就低头吃地瓜，喝了一口面疙瘩汤。</p>
工地一片杂乱，杜凯和王宏杰就在新买来的拖拉机上头吃饭。</p>
莫悍山交给杜凯一封信：“吃好饭，回去把这个给王宗远。”</p>
杜凯：“知道了，队长。”</p>
桦林县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里，黄昏时分，一户人家都在吃饭。</p>
这饭非常简单：杂面馒头，咸菜丝和面汤。</p>
那汤，稀得能照人影。</p>
家里人口不多，一对儿老夫妻，都五十来岁。</p>
一对儿年轻点儿的夫妻，三十来岁。</p>
这对夫妻愁眉苦脸的。</p>
一个十来岁的姑娘，闷着头吃馒头。</p>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蹲在墙边啃个黄瓜。</p>
有人拍门。</p>
“有人嘛？家里有人嘛？”</p>
三十来岁的男人过去开门，男孩子也跟过去。</p>
门口，站着个大小伙子，身材健壮，笑眯眯地看着火他们。</p>
男人不认识这人：“你啥事？”</p>
小伙子笑了笑：“大哥，过来讨口水喝。”</p>
“没有。”</p>
男人就要关门，来人眼疾手快，拦住大门。</p>
“大哥，我真是想要口水喝。”</p>
他把身后的一个大包拉过来，拉开拉链。</p>
“大哥，您看。”</p>
大包里面，好几条梅花肉。</p>
肥瘦相间。</p>
红色的瘦肉，白色的肥肉。</p>
梅花肉旁边，放着两只芦花鸡。</p>
男人一愣：“你这是干嘛？”</p>
来人笑：“大哥，我口渴，路过此处，讨口水喝。”</p>
他笑得真诚，男人犹豫了一下：“等着。”</p>
男孩子老早跑到厨房里端水去了。</p>
没多久，男孩端了大半碗水过来。</p>
那碗，缺了好几个角。</p>
王宗远喝光水，抹了把嘴巴。</p>
“大哥，其实吧，我是来帮你们的。”</p>
男人诧异地看着王宗远。</p>
“大哥，你家姑娘的事，我听说了……”</p>
男人立马要关门，王宗远眼疾手快，一脚踩在门槛上，不让他关门。</p>
他压低嗓门：“大哥，你还不知道吧，孙建军被人打断了腿，下半辈子，只能做瘸子了。”</p>
“他被人打得不轻，两只眼睛都快被打成瞎子了。”</p>
男人一愣，随后大喜：“真的？你没骗我？”</p>
王宗远就看了看左右。</p>
男人把王宗远扯进家门，拴上大门。</p>
“兄弟，进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