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又害怕是你，你会受伤。”
卫友松的坦诚让席榆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论如何，我都一定会去救你的。”
席榆承轻轻捋顺了他的发丝，眼里满是他的忧愁。
“对不起，画的事情……”
“不用了。”
席榆承的手轻轻在浴缸里搅拌着。
卫友松略带吃惊地注视着对方，眼里的茫然和无措。
“画廊给我打电话了，说他拒签退货了。因为找到了更好的画家了。”
卫友松立刻深吸一口气，“那是不是可以……”
“我捐给其他画廊了，到时候会从港口由其他货船接手，送到地球的另一端。”
席榆承的手带着沐浴露的泡泡，在空中指了一下，嘴里配了个咻的音，微微上扬起嘴角，笑意清浅。
“应该是那个人回去了。”
“那他……”
卫友松刚要开口，表示担忧，席榆承冷笑一声。
“拉倒吧，他要是想知道那个人的下落，易如反掌，就是他自己不愿意低头而已。”
浴室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席榆承的手在浴缸里轻轻摇摆着，察觉到水有一丝变凉，席榆承拿起浴巾，催促卫友松快起。
“我……”
卫友松的手从水中伸出，抓着席榆承的手腕，抿着嘴角，脸颊连带着耳根都是泛红的。
“我……我已经好了，但是可以……”
卫友松说不出话，他的想法已经让他的脸充血涨红起来。
他的意思，席榆承已经读懂了。他重新坐回去，盯着卫友松的眼睛，“什么？”
问得饶有兴致，像是不明白卫友松在想什么一样。
卫友松不回答，却紧紧抓着席榆承的手腕。
吻轻轻落在卫友松的耳侧，席榆承贴着卫友松的耳边，一下又一下地烙上自己的吻。
水中的卫友松抬起手臂，搂住席榆承的脖颈，多情地贴住他的耳边。
“榆承，我爱你。”
再次洗过澡，卫友松明显有些体力不支，却还强吊着一股精气神，睁着已经耷拉下来的眼皮，盯着镜子里正在为自己擦头发的席榆承，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
“七年前，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
席榆承早知道他不记得了，手臂环在他的腰身，轻轻蹭着他沾上印记的后颈。
“继续这样下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