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拒绝：“不了，有约。”
傅尧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
“……”
陆凛的确是和魏明宇约了晚饭，这会儿手机消息快被催爆了，可此时此刻的拒绝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躲。
唐酩特别有眼力见地说要打个电话就出去了，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陆凛不指望傅尧先跟他开口，沉默了好一会没想出什么委婉的开头，只能直白问：“怎么来燕大了，你不是要出国吗？”
“关你什么事？”傅尧淡淡瞥他，嗤笑了声，“你不会觉得我是为你来的吧？”
“……”
陆凛被噎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傅尧目光跟机关枪似的从头到脚把陆凛扫了一遍，不客气道：“我也没想到燕大现在什么人都能上了。”
“……”陆凛有点被扎到，面无表情说，“那真是委屈你还要在这儿上大学。”
“等导员说有空床位我就搬走，我也不经常在宿舍待着，还是说……”傅尧说着把收拾好的衣柜门一关，歪头看向他，眼神和语气都很嘲讽，“你怕我会缠着你？”
陆凛什么都没说，被套了一个大帽子，忍不住皱起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夹枪带棒的。
“你爱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不关我的事，”傅尧直接打断他，冷冷抱臂，下巴高傲一抬：“你只需要知道我对你没意思。”
陆凛本想跟他好好聊两句，但被他堵的不轻。傅尧显然不是能跟他聊的状态，反正都被扣帽子了，陆凛索性应下，“没意思？那再好不过。”
傅尧死死瞪着他，没吭声。
好一会儿，浓密的长睫往下一耷拉，转过身背对他在桌前坐下了。
房顶的灯光被床尽数挡住，他就坐在下面的阴影里，脊背笔直，周身嚣张的气焰像是被阴影扑灭，徒留茍延残喘的火星，散发出燃料燃烬时那种腐朽枯败的味道。
陆凛心下忍不住叹了口气，但又没办法——
你好好说话他呛你，你语气稍微重一点，他又不开心，全世界的道理都长在他那边才行。
太难伺候了，谁爱惯谁惯吧。
陆凛干脆出门去找魏明宇吃饭了。
两人在宿舍楼前面的商业街碰头，魏明宇一见到陆凛就激动地搂着他肩膀拍了一下，“我刚刚下来帮舍友提东西好像看到学霸了，他竟然没出国！”
陆凛淡定抛了个雷：“嗯，见过了，我跟他一个宿舍。”
“我艹……”魏明宇下巴差点掉地上，“同居了，这泼天的缘分。”
陆凛眉心抽了抽，“……滚。” 两人一起往二食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