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打我呀！进来打我呀！”</p>
“孬种！你打不赢我，不敢进来。”</p>
付二少双手抓着木栅栏，冲窗外吐口水，嬉皮笑脸，挑衅付青。</p>
付青气得脸红脖子粗，眼睛几乎要喷火。</p>
付老爷和付夫人一左一右，把付青拉走，拉回饭桌旁。</p>
付老爷道：“阿青，你二哥脑子有病，你别跟他计较。唉，我和你娘都习惯了。”</p>
付夫人擦掉眼泪，眼睛红红的，哽咽道：“吃饭吧。”</p>
付青深呼吸，下定决心，道：“爹，娘，你们别给二哥娶妻，别祸害别人家的姑娘。将来我花钱养他，给他养老送终。”</p>
付老爷和付夫人面面相觑，都变得沉默。</p>
三个人，都心事重重，谁也不动筷子。</p>
寒冬腊月里，饭菜的热气很快就冒完了，变得冷冰冰。</p>
一层白色的猪油凝结在碗里。</p>
俗话说，被猪油蒙了心。付青觉得，爹娘如果非要给二哥娶妻，那就是被猪油蒙了心。</p>
付老爷尴尬地道：“阿青，你二哥的事，有我和你娘操心。只要我和你娘还活着，就不用你烦心。”</p>
“将来，等我和你娘撒手西去了，你看在爹娘的份上，多照顾你二哥。”</p>
“唉，把饭菜热一热，吃饭吧。”</p>
这顿饭吃得格外沉闷，不开心，甚至难以下咽，感觉嘴里和心里全是苦味。</p>
饭后，付夫人把亲手缝制的新衣裳拿给付青，让他试穿，看看合不合身。</p>
“又长高了，幸好我有先见之明，特意把新衣裳做大些。”</p>
“不短，不小，就行了。”</p>
付夫人眼睛肿肿的，露出久违的舒心笑容。</p>
付青感觉头痛，想休息一会儿，但付夫人拉着他聊天，问东问西，充满关心。</p>
付青不忍心拒绝她，只能陪她聊天。</p>
付二少骂骂咧咧、大喊大叫，他发出的噪音甚至让左右邻居都苦不堪言。</p>
对此，付夫人却习以为常。</p>
付青趁机说自己要随赵宣宣和唐风年一起去京城的事。</p>
付夫人立马反对：“太远了，又人生地不熟。等你长大些，再去。”</p>
付青微笑道：“娘，我已经长大了。乖宝才三岁多，她也去。”</p>
“而且，唐夫子和师姐在京城有好多熟人。石师爷前些日子刚从京城回来，他已经拜托熟人，提前帮唐夫子租个小院子。”</p>
“我想去京城见见大世面，乖宝的爷爷奶奶也去，这是难得的好机会。”</p> 付夫人犹豫不决，握住付青的手，问：“你们去多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