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安抬头，看着正想坐电梯离开的夫妇，开口挽留。
“张叔叔，请留步。”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两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在这里？”张国辉眼睛布满红血丝。
一旁的张夫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秀丽的女孩，“她是……？”
“夫人好，我叫林希安，是林正文的女儿。”林希安直接自报家门，因为她没觉得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张夫人闻言，眼里的疑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对底层人的鄙夷和嫌弃。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就像是在看菜市场水沟里的烂菜叶。
林希安对上那双丝毫不掩饰对她恶意的眼睛，顿了顿，把视线移至张国辉身上。
“张叔叔，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能借你一分钟吗？就一分钟！”林希安捏着拳头，硬着头皮开口。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
看到那妇人的眼神，她好像有一点后悔留在这里等张老板了。
“行。”张国辉点了点头，转头对身旁的说，“小梅，你先回车上等我，我和她说几句话，一会我再下去。”
张夫人看了眼女孩，点头，走进电梯。
两人走到等候室的落地窗前。
“你是好人，我没有什么能回报你的，这是我机缘巧合得到的固气培元丹。”
林希安把九宫格里存放很久的固气培元丹拿出。
张国辉:？？什么鬼？
他看了一眼林希安掌心的一瓶绿白相间的瓷瓶，眼神逐渐变得复杂。
林正文的女儿不是学霸吗？
怎么说话傻里傻气的？
“拿着！”林希安看到他质疑的眼神，直接把瓷瓶塞他手里。
“不信就算了，钱我就不还你了，就当是你买了我的丹药。”
说完，林希安直接转身离开。
走了还不忘拿桌子上的牛奶盒。
虽然有些生气，但是不能跟钱过不去。
“他可能会扔掉，你不觉得可惜吗？”招财跟在女孩后面追问。
“丢就丢，反正就当是他跟我买的药，用不用是他的事。”
真的丢，就只能说明他眼睛瞎。
心也瞎。
——
张国辉回到车上。
“她是不是找你借钱了？”张夫人半眯着眼睛，一副早就看透一切的模样。
“没有，就说了些感谢的话。”张国辉示意司机可以出发。
“这次不借，下次也会找你帮忙的，都一样。”张夫人不以为意，眯着眼继续道。
“你可不能心软，免得他们又像老家的亲戚，轰都轰不走，脸皮厚比城墙还要厚。”
老家的亲戚指张国辉后妈那头的七大姑八大姨。
张国辉微皱眉头，“她不是那种人。”
他可是林正文的闺女。
“这么信她？”此时，张夫人眼皮一挑，小手覆上男人的的大腿。
信？不信？他也不知道。
张国辉掏出口袋里握紧瓷瓶的手，牵起妇人的手，温声道，“累了一天，一起眯一会儿吧。”
“嗯。”张夫人重新闭上酸涩的眼睛。
车内安安静静，车外五颜六色的灯火辉煌，时明时暗的光线映在张国辉的脸上，竟多了一分茫然。
那药，他打开闻过，药香浓郁扑鼻。 只是简单一闻，忙碌了一天的疲惫明显有所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