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帝国和盈泽帝国向来都有和亲的先例,尤其是盈泽帝国的郡主和世子一起出使沧溟,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一时之间,君玄墨心头不由地浮现一抹担忧的神色。
“传令回去,本王身体抱恙,与王妃在边城养病,淳安公主担心本王身体,探病本王,不宜接驾。”
冷月双手抱拳,“是,王爷。”
君玄墨看着云清歌君子衿和朝露三人欢喜的样子,尤其是君子衿抱着云清歌的手臂不撒手,这般要好的感情,若是因为别人而破坏了这段友谊,只怕小歌儿要不开心了……
云清歌那边跟朝露她们说说笑笑,在边城的客栈休息了几日,原本以为就要启程回国都,可没想到君玄墨竟然执意要常住一些时日。
她没有多想,反正这么多时间以来的长途奔波确实让她格外伤神,倒不如趁此机会来休养生息。
况且君玄墨身体不佳,倒不如趁此机会给君玄墨调养一下身体。
丹药的劲太猛,用丹药对君玄墨的身体效果不大,而中药的药性温润滋养,这种孜孜不倦的调理,对君玄墨的身体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于是云清歌每天的乐趣就是给君玄墨抓一堆药材,煎药,然后就是坏笑着看他喝下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君玄墨在床榻上都是最来劲,每次都把她折腾地腰酸背疼,她还没地方诉苦,这一下可算是小小地报复了一把。
然而,本该极苦的中药,君玄墨可是喝的一点眉头都不带皱的,神色从容淡定,丝毫不像是喝药,反而像是在喝美味佳肴,每一次喝的连渣都不剩。
“不是,你怎么喝的这么干净啊?”
云清歌都快怀疑人生了,她甚至觉得,君玄墨好像已经爱上了喝药。
君玄墨宠溺地看着云清歌,“夫人熬的药,便是世上最好喝的,当然要喝药。”
“你难道就不觉得这药很苦?”
“苦不苦,夫人尝一尝便知。”君玄墨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一把拉住云清歌到自己的怀里,附身在她唇上吻下去。
淡淡的药香混杂着苦涩的味道让云清歌一张精致的小脸瞬间拧巴起来。
云清歌挣扎着从君玄墨的怀里出来,他这才不舍地放开她,嘴角得逞的笑容更显得宠溺。
云清歌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也不倒入杯子里,对着壶口就是在嘴里灌了起来,把嘴巴里苦涩的味道全部都冲刷干净。
一个吻尚且如此苦涩,那君玄墨刚才喝的那碗黑乎乎的中药岂不是苦出天际了?
“你骗我!这么苦的药,你还觉得好喝?”
“本王自小入军营,沙场征战无数场,丹药用来保命,所以受伤了也只是喝草药,比这还苦上十倍百倍的药,本王自小便是当饭吃,这般草药,并不算什么。”
君玄墨平静地诉说着自己的过往,即便语气平淡,可云清歌也能想象得到,当年两军交战的时候君玄墨受了多大的苦。
“我就纳闷了,先帝爷那个死老头,怎么能让你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去上战场啊?”
云清歌实在觉得苦恼,在她的认知里,但凡有点父子亲情,先帝那个老登都不会把自己儿子扔到那种鬼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