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长老看了她一眼，很快便挪开了目光。</p>
陆长老却问道：“天帐是如何消失的？那些妖兽确定是从天帐中出来的吗？”</p>
许渊正了神色，认认真真地回忆道：“驻地的弟子传讯回来，说是突然消失的，没有一点异动，兽潮则是同时爆发的。”</p>
“这些妖兽多是五六阶的，比寻常妖兽凶恶许多，并且会主动攻击过路的修士，就好像……”许渊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好像有灵智一般。”</p>
此言一出，就连通明长老也不由地愕然。</p>
五六阶妖兽，怎么可能有灵智！</p>
开启了灵智的妖兽与普通妖兽不同，是可以算作妖修来看待的，只要像人修一样潜心修炼，也能化成人形，晋阶飞升。</p>
甚至比起人修，妖修心思纯粹，更不容易为心魔所扰。</p>
可现在大道断绝，就是道修也断了传承，怎么还会有妖修？</p>
与可能存在的妖修比，散修联盟实在不够看。</p>
一时间阁楼内寂寂无声。站在青霄对面一直关注着自家师父的顾昭却发现她忽然皱了皱眉。</p>
青霄心神不宁，隐隐地还有一丝心悸之感。</p>
玄霄长老最先发现她的异状，很快，陆长老便问道：“青霄，怎么回事？”</p>
青霄收起错愕，满脸欣喜地对陆长老道：“师叔！是通天镜！”</p>
“你确定吗？”饶是沉稳如陆长老，闻言也激动地站了起来。</p>
“不会有错！”青霄收起欣喜的神色，唯有眉宇间还留着几分，整个人看起来已是沉稳无比。</p>
她快速念动口诀，阁楼四面的灯笼刹那间亮了起来，空中浮着无数发光的符文，青霄伸指轻轻一点，一面硕大的水镜凭空出现在阁楼之中。</p>
霎时间阁楼内的众人便觉得神识蓦然一清。</p>
水镜四面有清泉露水滴落滴落发出环佩叮当之声，清泉淌入下端，便消失在水镜周围绕着的气海之中。</p>
几人站起身来，紧紧地盯住通天镜的镜面。</p>
镜面上，水波轻晃，映出了一个人的身影来。</p>
那人戴着一块灰黑色的面具，身形高挑，整个人裹在一件黑色的披风里，看不清没有戴面具的另外半张脸。</p>
顾昭觉得自己好像在照镜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