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这个她，五官更加英气，分不出男女，却让人觉得赏心悦目，难以心生厌恶之感，她身上的气息亦是如此，神秘又深沉，让人捉摸不透。</p>
这种感觉和那位瑶光道友给她的感觉相似。</p>
好像一眼能看穿，却偏偏绝不会是这样。</p>
“前辈？“</p>
哪一个她伸手讲顾昭的元神连同菩提眼一道托在掌心。</p>
到她掌上的一刻，顾昭眼前漆黑一片，五识模糊，但她却没有办法生出丝毫放抵触之心。</p>
就好像，她自己在托着她自己一样。</p>
她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p>
“那小东西没有骗你，他告诉你的，几乎也就是我让他能知道的全部了。“</p>
“至于你，我走之后，这粒菩提珠会替我助你，但它没有真正的灵识，不会干预你的判断。“</p>
“如你这段日子的表现，但愿你无尽的修途之中，没有人能够动摇你的道心，抹杀掉这一个你。“</p>
“前辈？“顾昭闻言愕然，但很快，她便短暂地失去了意识。</p>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太熟悉了。</p>
只是这一次，她很快就醒了。</p>
她发现自己依旧没有身体，却能在虚空之中来去。</p>
先前浮在空中的天元镜已然消失，海面也不复存在，她躺在一个竹盆里，全身光溜溜的，小小的缩着。</p>
河边浣衣的农妇看见她，惊呼一声，将她从竹盆里抱起来。</p>
那是一双粗糙有力又温暖的手。</p>
顾昭听见自己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农妇一边哄着她，一边急急地喊着丈夫的名字，往田间跑去。</p>
不知道元灵离去前做了什么安排，顾昭在两个世界反反复复地出生着。</p>
她一遍一遍地踏上修途，遇见她曾经在修仙界内见过的人。</p>
那一年地动之后，除了她的出生，两个世界并未再有什么变化。</p>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沧海桑田，一切又都早已悄悄改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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