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时心态不稳，行差踏错……
等待墨铮的，就只能成为天道为宠儿准备的磨刀石。
下场必定会比年幼早夭，魂飞魄散惨上千倍万倍。
“那……你觉得他拜谁为师合适？”老掌教还故意说了几位德高望重，已经闭关但今日却出来围观的前代长老。
墨铮正等着他爷爷出招呢，立马顺杆子往上爬：“别别别，这他还不得跟我们几个平辈吖！”
“爷爷要我说，就便宜我算了。”
喜笑颜开得说着：“小苒刚刚还说一个人孤单，正好给她添个师弟。”
老掌教将信将疑，墨铮两手一摊：“您也看见了，今年就这一个上了三层的。”
用眼神示意老掌教瞧周围，好多人都眼盲精光了：“这么好的……谁都想要收去当徒弟。”
原本他是想说资质的，可一想到李拂衣现在还是五灵杂根，就含糊了过去。
“分给谁都不太好……”故作为难的模样，不要太逼真。
最后勉为其难得叹了口气：“要么让他自己选，要么就干脆我这个掌教出面收下来。”
“好歹掌教嫡传弟子的名头好听些，嘿嘿。”八颗大白牙露出来，笑得那叫个坦然。
老掌教笑着摇摇头，“你有这心也不错，就一点。收了人家，就要好好教导。”
看着空地上正在被救治的李拂衣，掩下眼底的精光，“此子颇为奇异，将来是有大作为的，你……”
“懂！懂~”墨铮都替爷爷捏了把冷汗，您老别再指点了！
再多说，他都怕天道降下一道惊雷来。
我懂还不行嘛！
“真懂？”
墨铮拍着胸脯，昂着头：“爷爷！我接位这么多年了，不也好端端的。”
“在说，你瞧瞧小苒这修为，比普通女娃倒要高出老大一截。我这师尊当得，半点不比旁人差嘛。”
老掌教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站在女弟子堆里的林沫苒，不得不说孙子这话倒说得半点没夸张。
林沫苒被教养的很好，亭亭玉立、落落大方，修为也算是拔尖的。
“你心里有数就成。”老掌教把手背在背后，对他说：“你跟我回一趟天泽峰，我有些话要交待。”
接着，就利索地转身离开了玄封塔。
墨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照前一次的时间来算，再过不到半年，原身的爷爷就要升界离去了。
这个小世界大体上分为天、地、人、鬼、魔等几界。
只是在细分上有些区别，他现在所处的缥缈界就是九重天中的其中一重。
小界修为圆满，就能突破界限升到上一界继续向上寻求修仙问道之路。
想要突破界限上升是极为困难的，可想要脱离本界往下也是极艰难的。
天道给生活在每个界的人都划分了清晰的壁垒，除非通过考验，否则轻易无法逾越。
这么多年从缥缈界升界离去的人千千万万，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回到这儿。
这样一想，墨铮竟然也有些不舍起来。
上一次老爷子待他极好，现实中刚刚失去双亲的他，很快就把他当做了自己的亲爷爷。
可到了最后完成任务，也没能再见上老爷子一面。
任务重启，他的记忆依旧在，再见老爷子就像是圆了念想一样。
虽然他没办法拯救墨铮必定失败的人生，但还是想让老爷子心里多些安慰，少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