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她似乎看到温霁沉脸上一闪而过的破碎与伤心。
鹿笙余光瞥去，却只看见一片冷漠。
仿佛方才的感觉是错觉。
她吐了口气，没再分给温霁沉多余的眼神，直接跟着顾泽川的身后往外走。
反正，都已经到这里了。
攥紧的手缓缓松开，手心里赫然出现一片薄汗。
这下就该轻松了……
鹿笙心里想着。
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她面无表情的迈步走着，并未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重量少了几分。
无形之中，好像更多，更重了。
她低头，就这顾泽川的绅士扶头下上了车。
鹿笙安静的坐躺在副驾驶上，看着顾泽川绕过车头，开门坐上主驾驶，低声说：“送我回去吧。”
“行。”
顾泽川爽快应下，单手开着车。
车内的氛围极其安静，鹿笙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半阖着眼想要休息。
忽的。
“温霁沉没死心。”
顾泽川没由头的冒出一句话。
鹿笙没吭声，仍然保持着半睡半醒的姿势。
她紧闭着双眼，就听身旁的男人轻笑一声：“别装睡了，我知道你听的见。”
闻言，鹿笙叹了口气。
她揉着眼睛单眼睁开，语气极其平淡：“当然没死心，依旧对白月冉死心塌地。”
“对白月冉？”
顾泽川笑声更重了，“你一直都这么觉得吗？”
鹿笙侧头看着车窗外的倒影，胡乱的应了声。
她敷衍的态度，顾泽川也不恼，自顾自说了许多。
直至鹿笙听的有些烦了，回头皱眉，却碍于顾泽川自身的身份，深吸口气，委婉提说：“您说到现在，应该也渴了吧。”
原本以为顾泽川会消停。
可鹿笙没想到的是，顾泽川问题更多了。
趁着红绿灯，他眼神瞧来，好奇试探：“以温霁沉的性格来说，他不会轻易和你离婚。”
“他做了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鹿笙没吭声。
眼前却随着顾泽川的话浮现许多画面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