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眼神暧昧地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苏瑜的心都揪紧了，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出院之后，凌以晴居然是住在厉绍年的公寓里，她说他去洗澡了，意思是……
房间内灯光昏暗，凌以晴还穿着厉绍年的浴袍，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苏瑜局促地站在门口，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你要不进来等吧？”凌以晴侧过身子，对于苏瑜的难堪仿佛毫无察觉，反而自然地笑着邀请。
好像她是这里的女主人，而苏瑜只是她的客人。
“不用了，你把这份文件给他吧。”
苏瑜吸了一口气，将所有委屈心酸的情绪压了下去，嗓音淡定冷静。
“那好吧。”凌以晴接下文件，暗暗打量着她，眼底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屑。
她就是想看看苏瑜难堪的样子，谁知道她还是很体面，完全没有一丝不得体。
“那我先走了。”苏瑜扯扯嘴角，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坚决地转身离开。
一直到楼下，她强忍的眼泪才滚落下来。
厉绍年连工作都顾不上，原来是因为这样！
她觉得自己傻，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还眼巴巴地把文件送过来，生怕耽误了他的工作。
望着亮着灯的公寓，她的心脏隐隐作痛，仿佛有一把刀在割。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忍不住质问：
在厉绍年心里，她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