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小时候煤气炸了，父亲将所有责任推到她的身上，指着她操作不当，饿了她两天。
梦境一转，又梦见厉绍年质问她的一幕。
她的声线颤抖，死死地压着眼里的泪：问他为什么不信她。
而他眼眸幽深，冷得让她心寒。
他说，我只相信证据。
苏瑜没有醒过来，却在梦里把现实里忍住的泪都流光了，声线溢满哭腔，无助地呢喃着。
“不是我偷的，不是我……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细微的声音沉重地砸在厉绍年心口上，一种不可言喻的情绪，从他的心底翻滚，梗在他的喉咙里。
他握住她的手，眼眸充满愧疚之色，柔声安慰：“我相信你。”
随着手心的温暖传来，苏瑜慢慢地松开了紧皱的眉头，渐渐变得平静下来。
一早，阳光透过窗户洒到床单上。
苏瑜皱了皱鼻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好香啊。”她嘟囔了一声，下楼看到桌上是热气腾腾的丰盛早餐，一时间有些恍惚。
佣人不是都去休假了吗？
厉绍年端着刚打好的豆浆出来，腰间还围着围裙，抬眼看见她：“可以吃了。”
“好。”苏瑜飞快地眨眨眼，猛地清醒过来。
吃早餐的时候，两人一言不发。
但是外面天气很好，还有美味的早餐可以享用，苏瑜的心情不错，眉梢间都挂着喜悦。
直到厉绍年突兀地开口。
“对不起，标书的事情是我冤枉了你。”
苏瑜手上的动作猛地顿住，僵硬地抬头看他。
他却是表情认真，眼底流露出愧疚之色，嗓音清冽温和：“当时说只相信证据，是想彻查此事，不想污蔑了你，不是不相信你。”
突如其来的解释，让她觉得喉咙发哽，心里堵得厉害。
看着阳光打在他身上，一贯冷峻的面色也显得柔和，就连目光也显得温情。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自己怎么也看不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