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凌以晴是个城府极深的女人，”梁楚华冷声道，“一定要好好整治一下。”
想到之前厉绍年为了凌以晴和自己作对，她就觉得头疼，既是惋惜又是不解：“我就不懂了，绍年怎么就看不出来，被她迷惑了。”
聊到这里，她忍不住回忆起厉绍年小的时候，经常跑去隔壁凌家玩的事情，无限感慨。
梁楚华长叹一声，垂着眸子，掩去那一片深深的惭愧和无奈。
“如果那时候我没有那么忙于工作，多给他一些耐心，包容他，让他明白我的爱，或许他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冷冰冰的，也不知道如何表达感情。”
这些话让苏瑜想起早餐的事，她心里有个问题正在攒动着，忍不住开口：“您知道黄毛吗？”
那是收高利贷那人的代号，她说得突兀，梁楚华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什么？”
见梁楚华完全没印象，苏瑜心里有数了。
当初的那笔债款，就是厉绍年帮她还清的，而他什么也没说。
苏瑜一直误会是林嘉澍帮她垫付的，也没想到会是厉绍年。
“没什么，”她轻轻地摇摇头，嘴角泛着一抹无奈的笑，“您说的对，他确实不怎么表达感情。”
在情感表达这一方面，厉绍年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哑巴。
所以早餐的时候，他那样诚恳地道歉，她的心里很意外，有些难以言喻的心情正在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