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妈咪给你们讲睡前故事。”苏瑜一口答应下来，放下怀里的抱枕，单脚跳了两步，想跟苏安言和苏安诺回房间。
“你别动。”
厉绍年起身跟了过去，嗓音严厉道：“刚揉好的脚你又想再肿一次？”
虽然他说的话是刻薄了一点，但是苏瑜也听出他的好意，同意让他代替自己给孩子讲故事。
夜灯的照映下，厉绍年一半的脸隐在黑暗中，暖黄的光线衬得他锋利的轮廓也柔和了几分，嗓音温和，完全没了平日里威慑的气场。
他轻轻开口，声音清冷如石上山泉，略带些低哑，慢慢地磨着人的睡意，讲起幼稚的童话故事也很有代入感。
“你声音好好听呀。”苏安诺抓着被子，露出小脑袋，半睡半醒间呢喃道。
厉绍年眼角一颤，嘴角泛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突然，苏安诺又拉住他的衣角，撒娇道：“叔叔，你能不能等妈咪的脚好了再走？”
“……”厉绍年眼眸一暗，深深地凝视着她抓着自己的小手。
曾经他也以为他们是他的孩子，他会用心呵护、爱护他们。
可是苏瑜却狠狠打了他的脸，每一次他们叫他“叔叔”，无异于是在给他补刀，尖锐的疼痛感让他难以保持冷静。
“对呀，我们还是小孩，只有你能照顾妈咪了。”
苏安言附和道，满眼可怜中还带着若隐若现的期待，小孩最让人难以拒绝的眼神。
听到哥哥也赞同自己的主意，苏安诺心一横，紧紧抓住厉绍年的手，颇有他不答应就不放手的架势。
“拜托你了，来都来啦，你就好人做到底叭！”
“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好人，一定会满足我们这个小小的请求的对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