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绝脚步如飞，默默叹息：师兄啥都好，就是有时候像个女人似的，话说起来没完没了。
来到空旷的食堂，陆绝二人打了饭菜，就开始炫了起来。
陆绝炫了几口，就忍不住开口：“师兄，罗汉堂、伏魔堂的师兄们一般都做些什么？”
“练武诵经，偶尔下山降妖除魔。”灭芷下口啃着馒头，腌萝卜咬的嘎嘣脆，明显心情不错。
“师兄，这山下的妖魔厉害吗？”陆绝问道。
“像你这样的，一口一个。”灭芷懒得多说。
“哦。”陆绝眼珠一转，又问起今日祈福殿的主角：赵天罡。
“赵天罡？他也算半个传奇人物了。”灭芷颇有兴致的说道：“此人是武举出身，一身天罡真气刚猛霸道，无坚不摧，如今已是武道大宗师级别的高手！”
“武道大宗师？”陆绝顺势问起练武的境界。
说起这个，灭芷兴致更高了：“在佛门，境界从低到高分别是佛徒、小乘、大乘、罗汉、佛陀，共五个境界。”
灭芷伸着手指跟陆绝解释：“拿你举例，只要你能练出佛家真气，就是佛徒之境，若能打通十二正经，就为小乘境，再打通天地桥，就是大乘境！”
“那罗汉境呢？”陆绝追问。
“罗汉境？”灭芷上下打量陆绝：“师弟啊，以你的天赋，入佛徒境就已是祖先烧香了，我看你还是脚踏实地的修炼，莫要好高骛远。”
“呵呵。”陆绝不认可，他觉得以他现在的努力程度，将来一定能进入罗汉境！
“你呵什么？”灭芷瞪他。
“没什么。”陆绝忙认怂，然后转移话题，问起道家的修炼境界。
“道家也是五个境界，道童、后天、先天、真人、天人，正好对应佛家的五个境界。”灭芷生怕陆绝将来丢人，一股脑的说道：“江湖武夫也是五境，和佛、道对应：三流、一流、宗师、大宗师以及破碎虚空。”
这么说来，那赵天罡的武道大宗师，相当于佛门罗汉境、道家真人境！
有点东西啊。
还有，武道有三流、一流，却没有二流吗？
至于武道最后一境……
“破碎虚空？”陆绝眉头一挑，听起来好像能穿越似的。
“破虚虚空境极少有武夫能抵达，你就更别想了。”灭芷咬着腌萝卜。
“那妖、魔、鬼呢？”陆绝又问。
“所谓魔，其实就是入魔的武夫，他们泯灭人性，残虐弑杀，境界和武夫对应，至于妖和鬼，都只有四境！”灭芷道：“妖的境界是小妖、大妖、妖王、妖尊。鬼的境界是孤魂野鬼、厉鬼、鬼王、鬼尊。”
灭芷警告陆绝，妖、鬼的第一境，相当于佛、道、武夫的第二境，所以除非晋升小乘境，否则遇到妖魔，赶紧跑！
“妖鬼的起点，竟然比我人族要高？”陆绝啧啧称奇。
灭芷嫌弃起来了：“吃饭的时候不许发出啧啧声！”
“我没有。”陆绝忙否认。
“你刚刚就有！”灭芷瞪着他。
“没有，你听错了！”陆绝坚决不承认。
“就有！就有！”灭芷心中恼火，这只秃驴不仅狡猾，脸皮还厚，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两人吃完午膳，一路吵着回到祈福殿。
待临近祈福殿，两人都静默下来，弯着腰，悄悄进入殿内。
戒断发现他们了，但只是看了眼就没过多关注。
只当是人有三急。
待到午时初（上午11点），戒断揉揉双腿，起身道：“诸位师弟，师侄，法器祈福到此为止，去用膳休息吧。”
“是，师兄/师叔。”一众和尚放下木鱼，伸着懒腰起身，转眼就散去了。
“师弟，我们也回厢房吧。”灭芷收起《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打算回宿舍再参悟。
陆绝不想回，因为厢房里没有蒲团，只有通铺才适合敲木鱼，但容易困，还不如待在这里敲呢。
灭芷不跟他客气，一把揪住他耳朵，就硬往丙18号房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