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夜奕枫没再装傻，也没再卖关子，回答得很干脆。
为了救王妃，可以和离，可以放她自由。
但让他娶宁香，不可能。
除了穆林夕，他不想娶任何人。
不是她，终究不是她。
“那你为什么拒绝得如此干脆？”
宁香破防了，表情绷不住，直勾勾的盯着夜奕枫追问。
“你想穆林夕死？你其实也没那么在乎她对不对？”
“本王只是不想逼王妃做她不愿的事罢了，从前如是，现在如是，以后也如是罢了。”
夜奕枫说得极其轻松，仿佛信手拈来，却没人怀疑他的话。
“夫君你真好。”
穆
林夕由衷回应，再次往被子里缩了缩。
哪怕这样呼吸不好，极其难受，她也不愿和夜奕枫坦诚相对。
现在她的样子一定很糟糕。
从墨兰的反应就看得出来。
她不想让夫君看见。
若宁香不救她，就趁着夜色，直接离开这，外出寻医。
寻不到也无妨，哪怕死，也不愿这样狼狈死在夫君面前。
她这副模样，没比前世死好看。
“你们一个、两个都疯了吗？”
宁香不可置信的反问，心里不是滋味。
轻飘飘几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她不喜欢穆林夕，甚至想着这个人死了就好。
仿佛这个人死了，离开了王爷，她就能如愿嫁给王爷一样。
可这一刻，她才恍然发现，终究是想多了。
王爷心里没有她，只有穆林夕。
眼睁睁看着穆林夕去死，看着王爷伤心难过，不是她想要的。
她喜欢的王爷不该如此。
“没疯，人有取舍。”
夜奕枫迎着宁香看过来的目光，“有些东西，哪怕付出性命都甘之如饴，有些东西，哪怕只是低一个头，不顺本王心，也没必要。”
哪怕王妃就这样死了。
他会找出凶手，替王妃报仇就像前世一样。
“穆林夕
！你怎么想的？”
宁香看到夜奕枫的坚决，知道劝不住，把目光投向缩在被子里面的穆林夕。
“你真的也甘愿赴死？”
“不甘心，但我不会松口！”
穆林夕掷地有声，没精力向宁香解答。
或许现在的宁香觉得她蠢，不理解，或许以后依然觉得她傻，但她不悔。
别的要求，她或许会迟疑，会考虑一下，甚至谋略一下。
但事关夫君，她不会有一丝退缩。
夫君没放弃她，没爱上其他女子，要她放手前，决不会离开夫君，签和离书。
“好！好！好！你们好得很。”
宁香气极反笑，身子摇晃，在宁诚的搀扶下才勉强稳住身形。
“王爷不记得香儿了，香儿却永远记得，当初王爷于香儿有救命之恩。今日，香儿救王妃一命，以后互不相欠。“
”好。“
夜奕枫有些诧异，却没有犹豫，心里感激。
原来香儿是一个好姑娘。
宁诚的眼光不错，没把人教坏。
他跟香儿保持距离也好。
哪怕他和香儿从来没有过什么。
”师父……“
宁香扑在宁诚怀里一下红了眼，千头万绪，有很多话想说，想问，可这一刻有一个强烈预感，师父不会留下来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