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黄微芬说完，我就骂道：“别再告诉我，你不认识雀向明了，这是医院记录，要不要我把那个妇产科医生都给你找回来对质，你还不承认！”
“既然如此，我也不隐瞒了，没错，雀向明的确是我的儿子，那又怎么样？这有什么问题吗？”
张雨荷跟我一样，当时就有点来气了：“黄院长，我老实告诉你，现在你的儿子在外面杀了几个人，知道吗？不！应该是许多人，我们在游乐场发现了不少尸体，你的儿子心理很有问题，如果还找不出来的话，他还会继续在往发疯了你知道吗？你作为他的母亲，理应要协助我们找到他的踪迹，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所以你刚开始才会故意说不认识他，难道不是吗？你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耽搁我们的时间，好让他逃跑。”
虽然黄微芬没有回答，但她的脸色已经告诉我们答案了，她仿佛是不想再说什么，就这样跟我们耗着，直到张雨荷刚才说的，她所达到的目的实现之后，她也不会开口。
我一看到她这沉默的样子马上就来气了，我立马站起来，到达她的身边：“黄微芬，别以为你这样装哑巴，我们就没有办法，你作为他的母亲，如果还是这样的话，你这是在害他知道吗？他现在违法了，杀了不少人，我不知道你从前是怎么教育的，弄出了这样的一个孩子，但现在是你补救的时候，如果你还是这样无动于衷，到时候所造成的后果，你也应该负上一半的责任！”
“这个孩子……”被我这样说着，黄微芬似乎有点动容，或许是想到雀向明的过去吧，她的眼眸中、出现了黯然神伤之色，我没有再次逼迫她，而是等她自己醒悟，果然她没有再抵抗，而是坦诚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了什么，但我了解到，他的性格有问题，心理上也是有点不妥，甚至他小时候，我还让陶玲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了，但也没什么效果，后来他的情况越来越恶劣，从一开始只是打架偷东西慢慢就变成侵犯院里的女性，有时候还伤人，或者放火烧别人的房间等等，有一次他还差点把孤儿院给烧了，所以我才会把他赶走，后来他却经常回来，之前我说的怪人其实就是他，这一点我没有撒谎，但他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那件事，赶走他之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一来是因为我担心被人戳穿我们的关系，二来，这家伙好像在外面有了工作，不需要我了，但我都会经常让陶玲接济他，直到后来陶玲告诉我，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得很有钱，我当时就想，他不会是干了什么非法的勾当吧？”
“我们在游乐场里找到了许多尸块，据说他还有几个这样的屠宰场，我们还在调查，如果你知道他的位置，希望你马上给我们说，这是你帮他的最好机会！”我建议道。
黄微芬摇头：“我发誓，我真不知道，其实我都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也很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哪怕抓回来之后要判死刑，我也想见他最后一面。”
这种情况下，我看的出，黄微芬没有任何虚伪，这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眷恋的反应，我感觉到，她其实也很爱这个孩子的，只是出于他本来的原因，两者并不能好像普通的母子一样生活。
我离开讯问室的时候，还是没有得到雀向明的位置，张雨荷跟着我出来，拉了一把我的衣服：“你就这样相信她？或许她还在隐瞒呢？”
“不！我相信她是不知道的，现在只有去找陶玲了，要知道跟雀向明有关系的人，就只有黄微芬和她，黄微芬没有办法，那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陶玲的身上。”
“希望吧。”
就这样我们找到了陶玲，这一次可让她跟黄微芬一样，安排在讯问室了。
知道自己的位置改变了，陶玲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张雨荷直接说：“我们已经找过黄微芬了，事情也问的差不多，雀向明在出生之后就认你了做母亲吧，但其实他应该是黄微芬的儿子。”
“啊，你们……”陶玲看起来此刻才意识到，我们查到这个点子上了。
“坦白点吧，你应该知道雀向明的所在，因为这些年，你跟她一直生活在一起，你是最了解她的！”张雨荷催促着，还带着无比的严肃。
“我真不知道啊，其实我跟你们一样也想找到他的，可是他最近不知道怎么的，仿佛是怕我找到他一样，也避开我了！”
“你确定？”
“是的，我想他肯定是因为害怕我帮忙的话，会容易暴露吧，就一个人逃离了，这个孩子甚至连我都不相信了。”
我发现陶玲是认真的，她现在格外的无奈，但也证明，她如果真的知道雀向明的位置也不会说，我拿走了她的手机，检查通话记录，果然和她说的一样，这家伙已经很久没有跟雀向明联系了，她只跟那院长通话，但她似乎还没有告诉院长这件事。
既然有技术证明陶玲的话，我们再在她身上逼问估计也没用，我换了一种方式：“那你最后一次见到雀向明的时候，具体时间？他有跟你说过什么吗？或者交代了什么？你回忆一下吧！”
“大概有1个多月吧，他跟我说，自己要去处理更加麻烦的事情，这一次可能不能回来了，让我照顾好自己，还买了许多营养品给我，不过就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就算我在外面找他，也没有找到，我本来想报警，但他说了，让我千万别报警，也不要去找他，就这样我等了一个月也没有见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