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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 ,呼唤 第四十二章 卷二61(1 / 2)

人们纷纷传言,说刘木匠准是做了坏事才遭雷击的,一屋子人为什么偏偏他死?

物理课上,王明辉老师给同学们做了解释:不是人做坏事就遭雷击,事后他曾亲自去了汪鞋匠家,里外屋看了一遍,确凿无疑地证明,刘木匠在屋外开门的一瞬间,闪电就击中了他,晚他几步的另外一人,因角度不同,没有被雷电触到,所以逃过一劫。

雷击死亡,与人的品行没任何关系。接着王老师又给同学们讲了另外一种形态的闪电“球状闪电”的特点:在雷雨天,经常出现一种缓慢移动的闪电,老百姓叫它火球子,眼看它慢悠悠地从南窗户进来,然后就奔北窗户出去了,还有的从烟囱进去了,不一会儿从灶坑眼里冒出来了,还有的眼见它在地上滚,滚几滚后,便没了踪影,民间也叫滚地雷,这是一种神奇的自然现象,至今人类也没有弄明白它的原理。总之,在雷雨天,要关好门窗,早早进到屋内才安全。

期末考试结束了,杨策升学考试也考完了,只等去看分啦!孩子们又自由了,每年这个时候,正是起土豆种秋菜的季节,趁早晚凉爽,他们帮爸爸起土豆,捡的捡,挑的挑,一点点都从菜地运回了家,几个大囤子又满上了,爸爸估计至少有300斤,够全家吃一阵子啦,每到这个时候,孩子们最高兴啦,饿不着了。

邱可梅送来妈妈的一封信,邮递员总是把信件送到每个小队的队长家,她看到后立刻就给拿来了,杨迈喜出望外地打开了信,看完后说:“我妈还是忙,没工夫回来,叫我有时间把棉被拆洗一下。”

“那你会做吗?”

“不会,以前都是我妈又洗又做,现在要是不洗不做,天冷就没法弄了,我还是拆一床洗洗,试试做呗,不能指望我妈了,她都半年多没回来啦!”

“那你要洗被,明天咱俩一块去河边洗,我妈这几天也拆洗被褥呢。”

“那好,明早吃完饭,早点占个石板,说好了啊。”

第二天,俩人来到河边,挑个好石板,把被里被面浸到河水里,然后打上肥皂搓起来,一会儿工夫黑被里变成了白色,再用木棒捶翻来覆去轻轻敲打一遍,扔到清清的河水里一漂,更白更干净了,被里被面一个多小时洗得干干净净。

来河边洗衣的妇女接二连三,大人洗小孩玩水,每到夏日伏天,这个地方可热闹了,妇女们笑声不断,棒捶声不绝于耳,两人洗完后,把脸盆顶在头上往家走。

这时,山边的小道上有七八个人小跑着奔向许家坡,“出什么事了吧?”可梅说,“咱俩问问去。”说着,两人快步来到烟房子,一问才知道,孙爷爷去世了,他在地里拔草时,倒地就死了。两人听完赶紧回家,把被单子晾在衣绳上,杨迈又去翻簸箕里的碎棉絮,可她愣住了,本来是满满一簸箕碎棉花,怎么只剩一半了?回到屋里,门没锁,更惊奇的是,囤子四周放的都是最大的土豆,可现在却没有了,她心里明白了,是孔家给偷去啦!他们早已发现,孔家趁杨家人不在的时候,偷拿杨家的柴禾烧,柴垛总有被拽的空眼,杨策杨威去前边水田地抓青蛙去了,忘了锁门。

杨迈很生气,把门锁上后,瞅了一眼孔家。她往前边的稻田地走去,好几个小孩都在抓蛤蟆,“杨策回来!回来!”杨迈大喊着,等两人走近,杨迈斥责道:“你怎不锁门呢?土豆都丢了,棉花都偷去了。”几个人小跑着回到家一看,大土豆真没啦!

“再出屋必须锁门,孙爷爷死了,咱们得去看看!”“孙爷爷死啦,哎呀!”杨策把抓到的蛤蟆用狗以巴草串着,听到这话赶紧把两腿乱动的青蛙放到脸盆里,杨威抓了一串儿蜻蜓,顺手扔进了鸭圈里,几个人锁好门,顺着大路往许家坡跑去。

第二天早上,孙爷爷要下葬了,村里去了很多人,杨松朋和孩子们都去了,只见大伙把孙爷爷从木板上抬进棺材里,孙家老少都扶着棺材,最后看一眼爷爷的面容,哭声不断,杨家孩子也跟着哭,盖上棺盖儿后,只见锤子乒乓几下钉几个钉子,十来个大人串好绳子,再用长长的木棒,把棺材抬起来,一步步抬到龟碑后面的山根下,两米多深的墓穴已挖好,棺材一点点吊进墓底后,大人们挥锹填土,一座新坟出现了。

回来的路上,孩子们很感慨,再也看不到孙爷爷啦!想起他活着时,给他们拿粘火勺,送小豆腐,帮他们编筐,教他们做千斤棍,帮着拽爬犁......

八月一日这天,黄石小学张榜公布升学考试成绩,杨策数学语文都考90多分,成绩优秀。老师又说中学录取名单十号公布,到时来看黑板就知道了。

孩子们每天到处玩耍,晚饭后,他们最爱去江大娘家看小兔,今年已繁殖十几只了,他们爱看兔子吃食的样子,三瓣嘴不停地抖动着。今晚他们几个刚进院,便看见一位白白胖胖的大姑娘站在院里,穿着鲜族的白衣黑裙,孩子们知道她是谁,准是未来的大儿媳妇。

几个小人站在门口,小脑瓜往屋里一探,原来外屋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坑,大儿子江正勇露个脑瓜,还在掏沙子,旁边几个人正在修砸好的漏底缸,孩子们很奇怪,拉来的五六个中号瓦缸,为什么都把底砸漏,再用小锯条修成圆形?

“怎么样?水多深啦?”一个老头问,“现在到膝盖了,差不多了吧?”正勇仰着脸问,“行了够深了,上来吧!”他们把小梯子放下去,正勇就出来了,说话的老头顺着梯子便下去了,正勇顺手把梯子拎上来,这时另一个人把一个露底缸拿到井边,下边的老头接住,放在了井底,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井下的老头安好第四个后,便爬了上来,最后一个缸落稳后,正勇用铁锹把挖出的沙子填回缸的四周,不一会儿工夫地面就平整了,只见一个缸底朝上的半截缸露出地面,一个新井打好啦!

几个孩子很好奇地看着,鲜族人真聪明,还能打这样的井,这时正勇拿起一个细长的圆铁桶,梁上拴个绳,只见他把小桶渐渐吊进井口里,稍等一会儿后,两手交替拽出绳子,小水桶随之拎出井口,满满一桶水顺势倒进了边上的水缸里,“真神奇!”孩子们说道,“成功罕哒,成功罕哒。”几个大人都笑啦!

这天吃完早饭,杨迈开始做被子,她学着妈妈以往做被的样子,先把被里铺好,然后把棉胎铺上,缺损的地方用碎棉花抻平填好,杨威也帮姐姐弄,杨策又去抓蛤蟆了,一群小子们在稻田地边都在抓,家里都养鸡和鸭,喂这个长得可快啦。

可梅和杨把把蛋来看杨迈做被来了,棉花已铺差不多了,杨迈用双手在上面各地方按了按薄厚,“就这样了。”然后把被面拿过来,可梅,把把蛋都帮着抻四角,被面准确地落到棉胎上,杨迈穿好线,把底下的被里翻上来,包住了被面,“糟了,我弄反了,被里的反面朝外啦!”

“没事,我妈常这么做,还白净呢,不总是固定一面。”

“真的呀!”

“没差!”可梅帮着抻里子折面上,拿过针线,也开始帮着缝,几个人说说笑笑,一床被不一会儿做完了。

“成功了,我也会做被啦!”杨迈在炕上抬起双腿,刚翘身坐起,侯志阳进屋了,一手掐一沓小人书,一手拿本小说《红岩》。

“杨策告诉我,你在这呢,我就来了。”说着把书放在炕上。

“杨迈还有啥书咱瞧瞧!”杨威把小木箱端过来“看吧!”侯志阳翻了几下,“《野火春风斗古城》能挺有意思。”

可梅说:“那本我看过,写的可好了。”

“那我就看这本吧!”

杨迈说:“可梅《红岩》我看,放这吧,我一直想看来的,正好送这来了。”

“我告诉你们好消息,明晚演电影,啥名不知道,放映机都拉来了。”可梅说。

“真的呀!咋不早说呢!”

“我爸早上在公社院里看见的,问的。”

“那太好了,明晚看电影去呀!”

“哎!你们去看新盖的医院没?可好啦,王字形的房子。”侯志阳说。“是吗?咱也去呗!”杨迈说,邱可梅说:“那咱晚上吃完饭去遛遛呗!”

太阳还有半杆子高,一群小孩蹦蹦哒哒来到了龙头山下,他们已看见树林里山根下的一排排房子,砂石路修得很平整,特别好走,他们顺着大道来到了正门。

正门很宽大,站在这里可一直通到最后一排房子,整个医院呈王字形,这条中线把房子分为左右两侧。孩子们看到房屋全建好了,只是没有安门窗,连科室的门牌都挂好了,门和窗框全是淡黄色,看上去整洁高雅漂亮。

在奇宁,除了二中,就是这座最新式的建筑了,走在远处,根本看不到这里是一座医院,它隐蔽在龙头山的山脚下,远望是一片高山密林,门牌上写的是:189医疗队。大家终于欣赏完了最美建筑,如一群小兔子快乐地奔回去,可梅哼唱起了“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大家随着唱起来---把营归,把营归......

这天早上起来,孩子们津津乐道地模仿着昨晚看过的电影《红日》里边的片段,学着张灵甫那傲慢的口气,“什么情况!活该!”“谁不说俺家乡好哇,得哟哎哟......”姐俩也学会了一两句插曲。

早饭后,四楞子和小年来会杨策去学校看录取名单。几个人到校后,在墙面的板报上,醒目的写着中学录取名单,奇宁二中:赵某某,徐某某共十三人。

奇宁农中:高某某,蔡某,谭某某共七人。

唯独没有杨策的名字,“怎么没有我的名呢?”杨策自言自语道。

“我考上的是农中。”四楞子说。

“怎没看见杨策的名呢?”小年说。

“是不是给忘了?落了。”四楞子说。

“不能吧,也许没考上呢?”杨策说。

“那咱去问问老师吧!”小年说完,几个人直奔老师办公室,今天值班的是女老师邬平丽,几个人先行个礼,杨策问道:“老师,黑板上没有我的名,是不是没考上?”

“没有名,那就是没考上,我去看看。”说着,邬老师出了办公室,孩子们也跟了出来,邬老师仔细看了一遍,“确实没你的名字,那肯定是没考上呀!”

“我两科都不及格呢,还考上农中了,他分数可高了,怎么还没考上?真有意思!”

“还不是因为你家成份高!”小年说,邬老师见杨策哭了,不停地用小手背擦眼泪,“这个我还不太知道,你先回去吧,不用上火。”邬老师站在那,看几个孩子走出了校门。

杨迈见弟弟回来,一问没考上,非常惊讶,连忙和杨威奔向学校,去看个究竟。杨策回来一头扎向炕里,两脚朝外,无声地哭着,他多么想上中学呀,平时姐姐讲了许多中学的故事,学那么多有趣的知识,就连初一的数学2a+2b=2(a+b)他都明白会算。

中午,杨松朋刚下工回来,听说杨策没考上,饭也没吃,顶着烈日去了学校,办公室已锁上了门。杨松朋看完了板报,也是思绪万千。第二天,全队人都知道了此事,杨家更是茶饭不思,孩子们都蔫了,没了往日的活泼好动。

这天早晨,雾大得很,几乎对面不见人,雾滴会打湿头发,要在平时,孩子们早就出来看下烟了,可今天谁也不来看了。社员们两人一绳,两人一绳,从烟房中拎出,带着烟香味的金黄色烤烟,轻轻地都被放倒在草地上,让露珠和雾水慢慢地浸湿浸软又干又脆的烟叶。几个小时后,浓雾中露出了蓝天渐渐散去时,大家又赶紧把这些打软的烟叶,一绳绳地抬进库房里压实。

隔天,烟房子又开始进烟了。马车一车车把鲜绿的大烟叶拉来,妇女们争先恐后地抱下车,然后开始往绳上栓烟,这时候是队里最热闹的时候,大人小孩都来凑热闹,杨迈姐俩,纪桂兰,孔菊花把把蛋,可梅也都到这来看热闹,不知何时,四愣子和小年把杨策也拉来了,车伙吴大嘴拿着鞭子,嘴里叼着烟袋,一眼便看见了杨策站在人堆中,“哎!小子,中学没考上呀!那是你爸爸书念太多啦!老天爷就不让你念啦!” 高嗓门的安大婶,一手捻绳,一手穿烟,瞟了一眼杨策说:“念书有啥用?你爸爸北大毕业,不也当农民干大活吗!老百姓都不识字,也活一辈子,你才几岁?赶着活呗,没文化有文化,都是一辈子,都是干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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