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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卷二73(2 / 2)

这天午后,汽车来了,停下后,车门打开了,只见谢永纯从车上下来,贺梅站在车边,眼睛一亮,她第一次发现永纯竟是这么帅气,米黄色的茄克衫敞开着,里面穿着她给买的白衬衫,雪白的领口,浅灰色的裤子下是一双黄胶鞋,高高的个子特别显眼,让你心动的是,他那高高的鼻梁,有棱角的嘴唇,深沉的双眼,给你一种踏实感。

永纯见到贺梅,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你去哪?”

“我去平都。”两双眼睛对视着。

“药买啦?”

“买了。”看着永纯的背影,贺梅坐在车里思绪万千......

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生下最小的妹妹七仙女,贺梅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姐姐嫁人后,17岁的她成了家里的顶梁柱,母亲大事小情都要和她商议,渐渐地她对生活有了主见。能办事,敢说话,出头露面顶个男子汉,队里的农活她样样行,铲地她先上垅,插秧她先下水,泼辣还能干。

从大队妇女主任一直干到公社妇女主任,从梳一个大辫的小姑娘变成梳两个短辫的大姑娘,秦常利社长很重视贺梅的能力,敢想敢干敢说话,是个难得的好苗子,不论去县开会或下乡办事,经常带上她,培养她的领导才能。接触的人多了,慢慢地有人给她提对象,不是一两个,而是好多个,但贺梅都婉言拒绝了。

记得永纯妈妈谢大婶儿活着时,贺家的母鸡有时把蛋下到了谢家的鸡篓子里,谢大婶儿总是把蛋送回贺家,从不贪小便宜,贺梅妈也总说,“别看他家是右派下放户,但老两口都识文断字有文化,是个懂大道理的人家,咱们不能亏待人家。”

只从永纯妈去世后,他们家的生活就乱套了,衣服没人洗做,能凑合就凑合。

有一天,贺梅过去问点事,进屋一看,爷几个围在炕桌边正吃早饭,一盆死面饽饽,一盆大葱,一盆烀好的玉根头咸菜,“这就是早饭呀!大酱也没有?”

往年爸爸活着时,每到割柴上垛,家里一群丫头不顶事,都是谢家父子帮着扔上垛。爸爸走后,贺梅带着15岁的老三和12岁的老四上山割柴,每天拉着沉重的爬犁,来来回回,都是谢家父子帮着往回拽,到家后,又帮着扔上垛顶。

到了冬腊月正月烀大酱时,谢家弄不好,娘几个帮着弄几天。来年过了四月十八,也帮着把大酱下上,阴雨天帮着盖酱缸。七八月拆洗被褥做棉衣时,贺梅和妈妈也是尽心尽力地帮他们拆洗缝补,谢家父子每当穿上干净的棉袄棉裤,从心里感激贺家母女的关爱和热心。贺梅很早就和谢家结下了缘分,有了好感,就有了爱的萌芽。

小时候,她管永纯叫大哥,不知啥时开始,他不叫他大哥了,而叫谢永纯了,她好像有什么心事,说话做事有些分寸了。谢永纯越长越帅气,双眼深沉闪着善意,有棱角的嘴唇给人一种内在的情感,高高的鼻梁挺在黝黑的面庞上,给人一种刚毅果敢的男子汉气魄。

随着时光的流逝,谢永纯已从一个少年出落成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人们此时才发现,这竟是一个大帅哥。渐渐地,有人给谢家提亲了,三里五村的,还有本镇的,至于出身好坏,均不在话下。父亲谢梦驹都婉言谢绝了,谢永纯初中毕业后就入队干活,除了农活外,还和大人们学着砌墙上瓦,谁家盖房子也能上手帮忙,几年下来便成了个好瓦匠,盖房子能拿墙垛子,墙角砌得溜直,拿大线是把好手。

转眼,天越来越热了,春耕和夏锄都已忙完,农闲的季节又到了,大队组织一伙瓦工,承包一个房活,到县里盖一所校舍,谢永纯也去了,吃住都在那,整整忙了一个多月,完工后才打道回府。

天热得很,正是三伏天。这天,贺梅吃完了晚饭,洗了头,擦一遍澡,又给老妹妹七仙女洗了澡,这才披着头发去了姑姑家。

天已黑下来,凉爽多了。“姑,吃饭了,什么事非让我来!”贺梅笑着进了屋,看着姑父坐在炕边啃着黄瓜,姑姑在补衣服。

“来了二梅,坐坐。”姑姑说。

姑夫看着贺梅说:“其实就是给你提个媒,我有个朋友看你不错,他有个亲戚在县城,是个小学老师,家在县城边住,父母也挺好,兄弟姐妹三个,家境不错,你要愿意就见个面,真要成了,你就可在县城里生活啦!”

“现在都得排号了,我都看不过来了,我要嫁到县里,一堆妹妹和我妈怎么活?你告诉你那个朋友我有对象了!”

“二梅,你还是听姑的,不能嫁永纯,他出身不好,地富黑五类子女,咱绝对不能嫁,以后子孙都没出息,瞧倒霉去吧!听姑姑的没差,你还年轻!”她放下针线,大声地教训着贺梅。

“我走啦!谢谢你俩!”

头也不回,贺梅走出屋子。她顺道往南朝河边走去,刚洗过的头发还没干,散发出香皂的芳香,此时她的心里只有一人,好久没见的永纯了。从未有过一个多月没见到的时候,好像隔了好几年似的,她心中特别想见他,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

现在提亲的真不少,自己有时都招架不了啦,在感情的天平上,永纯早就沉到了她的心底。记得永纯母亲去世后,他家的生活太苦了,大葱蘸咸盐水啃玉米饼子。到了年节,别人家做点火勺,烙点煎饼,他家就是苞米碴子萝卜咸菜,贺家母女可怜他们单调的饭菜,既不会做,又没功夫,什么也吃不着。

现在每到年根下,就帮他们泡米做点粘火勺,烙点煎饼,哥几个把泡好的苞米碴子推成面子后,贺家母女过来帮着砌好了鏊子,便轮翻摊起了煎饼,谢家从来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煎饼呀!谢梦驹连连说:“真是遇上好邻居啦!多谢多谢呀!”

记得那天,队里去三四里开外的地方去铲地,收工时,太阳已经落山了,社员们三三两两地往回走,路过一条小溪时,贺梅一脚跨过去后便觉得脚崴了,当时没怎么疼,她只好慢慢地走,最后道上只剩她一人了,天也快黑了,前面不远就是灰水河了,她越走越觉得疼,一拐一拐,慢慢地蹭,好歹来到了河边。

正在这时,“二梅!你怎么地啦?”原来永纯在河边洗衣服呢,当他抬头看见贺梅一拐一拐地走着,立刻就喊了起来。

“我脚崴了!”

“你别动!我背你!”

说着,他一个箭步迈过了独木桥,到了她跟前,马上脱下鞋蹲下,“上来,疼得厉害不?我背你去医院吧!”

“我挺沉的。”

“别说了,上来!”

贺梅只好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让他背起来,然后一步步迈进河里,过了河后,他穿上鞋让小弟把衣服和锄头拿回家,背上贺梅去了医院,此时天早已黑了。

家里的烟囱倒了,永纯家帮着砌上,每年掏炕,也是他们父子帮干,平时打个耗子打个蛇,杀个鸡都是随叫随到,两家人几乎成了一家人。可平时谢家父子是很有分寸的,永纯哥几个从来不骂人不打架,彬彬有礼,谢梦驹虽然挨批斗,但却没人瞧不起,他做事有分寸,又不乱说话。

贺梅走着想着,离家不太远了,河边有几棵大柳树,从小她就常常在这些树下玩耍乘凉,夜幕下她已看到了树影,渐渐地还有几步远了,这时,她觉得树下有个人影,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到了近前,她已看清了他,穿着海蓝条的背心,贺梅激动的还没等她说话,永纯一下子抱住了她,贺梅也紧紧地搂着他的腰,突然的邂逅,使俩人心跳不已,两颗心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想我没?”

“嗯,想死了!”

永纯吻着她,他们第一次这样放肆地表达着。漆黑的夜幕下,灰水河泛着轻快的浪花向东流去。“我姑刚才还给我介绍对象呢,现在是没完没了啦,怎么办呢?”

“这个事咱们其实得定下来,我还不好意思和我爸张口,你想过没?真要结婚,我还没房子呢?”

“那只好让我妈去和你爸说,得盖个房子才行。”

“我恨不得今天就和你结婚!”

“你真好意思说。”

“我都二十五啦!男大当婚,有啥不好意思的。”两人在树下亲密地聊着,享受着这仲夏夜之美......

刘广青春节回家后就结婚了,回来后,大家都吃上了他的喜糖,但却没看见新娘子。六月后,春暖花开了,他终于在镇子东头租了一间房子,是老李家的西屋,他精心收拾一番,用大窗户纸把黄土墙糊上了一圈,屋里立刻就显得白净亮堂起来了,灶台用水泥也重新抹了一遍,把自己的行李也从宿舍扛来了,明天他媳妇就要来了。晚饭后,他自己去山根野外采了一大把叫不上名的野花,插在了瓶子里,婚房终于收拾好了。

第二天午后,汽车准时到达,他望眼欲穿的新媳妇终于下车了,含情脉脉的两人,拿着东西来到了新家。

第二天午后,刘广青终于领着新媳妇来到医院,面见大家。大伙都围了过来亲切相见,一致赞扬:真是好,真漂亮,你小子真会找,就是个子矮了些。真的,她才到刘广青的胳肢窝处。

几天后,大家把礼物都送到刘广青家,什么茶杯水壶,面盆,枕巾枕套,之琴和小馮各送一个金红色和紫红色的条绒褥面,刘广青一再感谢。

这天早晨,天朦朦黑,之琴小馮还在梦中,孙百千敲了几下窗棱,之琴在梦中立刻惊醒了,“周大夫有产事,青马台来电话了,一会儿马车来接你。”“啊,我听明白了,你先回去吧。”

孙百千走了,之琴随后也到了。她准备好药箱器械产包,只等马车来接,三点多的电话,35里地,也得两个来小时能到,她翻阅一下青马台大队的孕产妇登记表,逐名详阅一下,心里有数了。太阳出来了,曲大嫂已来到厨房开始准备早餐了。

不到五点马车真来了,稍停之后,立刻调转身往回走。

鲍春杰早就等在孕妇家大门口了,周大夫跳下车,她帮着拿产包,快速进到屋内。之琴一上手便知问题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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