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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卷二88(1 / 2)

青年点很热闹,院子里扯一根长长的晾衣绳,每扇窗户都开着。每到晚上吃完了饭,他们总爱去隔壁西院玩,谭木匠家人多热闹,一群小子,一个丫头,小板凳也多。青年们刚搬进新房时,洗衣服全蹲地上洗,觉得很累,垫个砖头又凉,有人想起去西院借个小板凳吧,谭大叔谭婶很热情,用什么都随便拿,一来二去,青年们便和谭家混熟了,有时候弄什么好吃的,谁来赶上了也尝几口。

有一天,做的是高粱黄豆水面贴饼子,刚起锅时,王忆涛过来借锤子,她要在屋内再扯一个晾衣绳,省得雨天衣服不干。

“尝一尝王忆涛,别客气!”谭婶儿边起饼子边给她递过去一个,王忆涛拿着锤子一转身,“真不好意思,大婶儿我不吃,我吃完饭了。”

“客气什么,尝两口。”说着给她掰下一半“吃吧!”

王忆涛只好接过来,小口咬了一下,嚼了嚼,“大婶儿真香,我头一回吃这种饽饽,又香又甜。”

“那你把这个拿着吧!”

“不了,好不容易做的,走了。”说着出屋了。

前几天甄丽做饭,谭大婶儿拿过来两棵酸菜,“咱家的缸底儿,孩子们都嫌太酸不爱吃,你多洗几遍,熬点汤就饽饽吃,可爽口了。”甄丽便切丝炖了一锅酸菜汤,切点葱花放里,中午这顿饭,大家都呼“太过瘾了,六月还能吃着酸菜。”

小孩子们常常踢口袋,跳猴筋,这些女青年们也爱踢几下,跳猴筋更是拿手,也蹦哒几下。王忆涛跳起猴筋来,身轻如燕,别看她个子挺高,两只脚勾住皮筋,前后左右的两腿灵活极了,身体也随时前后左右的运转,轻松活泼的样子,小孩子们都爱和她玩耍。

谭家的老大,谁也没见过,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携妻儿回来,老二是元顶小学的老师,最近总把女朋友带回家。老三是个当兵的,大家从未见过。

过了年后,三月份了,青年们陆续从城里回来了,他们发现,谭家多了一位小伙子,穿着军装,很威武结实的样子,中等身材,两眼不大,但神采奕奕,蛮帅气的。

青年点屋子大很冷,他们又都到他家来串门,仨一伙俩一群,进进出出。王忆涛是最后一个回来的,因爸爸有病住院治疗,耽搁半个多月才回来。晚饭后,她又去了谭家,刚一推门,正好和出门的老三碰面,四目相对,“来了!”“哦,你就是三哥吧!”王忆涛回头问了一句,“是”他转身走了。

“谭叔谭婶儿过年好!”

“你也过年好!怎么才回来?”

王忆涛坐在了炕沿边,叙述着家里的事。

春种过后就是夏忙了。

这天,全体去许家坡铲高粱,晚上,邱队长提前一小时收工,大家嚷嚷晚上要去看电影,特别是小年轻的孩子们。

吃完了饭,杨策和几个小伙伴先走了,孔菊花来会杨迈,又去喊纪桂兰,三三两两都奔到电影院,来到近前才傻了眼,买票的人挤成一团团,太阳还有一杆子高,才六点多,越往里挤越买不着,没劲的一挤就被挤了出来,小女孩们只好出来站一边等,杨迈见杨策和四愣子都挤到了前边,忙把钱递给四楞子,让他给带三张票,四楞子个高特能挤,简直是横冲直撞,没一会儿便买到了。

杨迈几个顺利地通过了大门,进到了礼堂。“哇!全是长条凳。”从前排到后排,有二三十排之多,

座位随便坐,一条凳上能坐五六个人,礼堂里黑压压,男女老幼全来,嘈杂声一片,所有的窗户全遮上了黑窗帘,灯光通亮,杨迈几个找个空档挨着坐下,门外不断有人进来,总之越来人越多。突然,一阵电铃响起,全场关灯,人们鸦雀无声,舞台上方的幕布出现了“北京电影制片厂出品《智取威虎山》”音乐随之响起......

电影散场了,出了屋满天星斗,好凉快呀!大家都感受到室内电影的舒适,再不用站着看电影了。回来的路上大家都走到一块儿了,何小葱说:“买票时没把我挤死,再看我就早早去买票。”

“白天干活,哪有功夫去买票。”江水香说。

杨迈接着说:“下周演《宁死不屈》我还去看,这回真得早点买票。”

“今天这电影看的,坐在我边上,不知是谁放个大臭屁,闷屁,简直没把我熏死,臭死啦!”梁万说,大家全哈哈笑起来。

泡了几天的大酱块渐渐地软了,杨迈开始攥酱了,每天晨起或晚饭后都要干一会儿,她牢记妈妈的话,直到缸里没疙瘩了才算合格,天天要坚持打耙二百下,酱不要太稠太干,水要多些,那些浮沫才能漂起来,每天都要撇去沫子,直到一点沫子也没了才算完事,随着天热,大酱才能发起来,一天比一天发黄。

这天晨起,大雨不停,全家没事都闲着,杨策继续弄木匠活儿,杨松朋难得歇一天,戴上草帽去了姚继文家闲唠,杨迈又继续描摹人物头像,唐老三把他家的一本美术画册借给她,杨迈如获至宝,书里有很多关于人物头像,肖像的画法,有空她就画几笔,外面的雨时大时小。

乡下人的阴雨天,总是吃两顿饭。过了中午,爸爸才溜达回来。外面雨已渐停,“咱们晚上吃点啥?”爸爸看着两个孩子问道,“咱们换点面条吧,我都馋了。”杨策砍着一根木方子说。

“真是,咱们不少日子没换面条了。”爸爸说。

“那我去换,顺便去买电影票,爸你也去看一场呗!”杨迈说。

“那行,给我也买一张吧,你去换吧!”杨迈放下笔收起本,用小面袋装了五斤苞米,拿上钱,戴上草帽直奔鲜队,换好了面条又去街里买好三张电影票,一溜烟的回来了。

爸爸摘好了黄瓜,剥好了小葱,杨迈炸的鸡蛋酱,小葱拌黄瓜,下的面条足有三斤,吃完后也没剩多少。

六点多,他们就往街里去了,原来看的人很多,青年点男女生全出动,杨迈说:“你们不是都看过了吗?”

“待着没趣,看看电影还有点意思。”

检完票一进去,杨迈看见好几个同学也来了,找好位子刚一坐下,前边凳上坐着的竟是钮枝,杨迈叫了一声,钮枝一回头,“杨迈,你也来啦!”“啊,这是第二次了。”

电影开演了,影片把人们带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阿尔巴尼亚,勇敢的人民拿起武器和德国法西斯进行英勇斗争,年轻的女学生米拉,和她的同学也参加游击队和地下党的活动,最后不幸遭到逮捕,在严刑拷打中,她们坚强不屈,最后壮烈牺牲。年轻的米拉极其美丽,清纯可爱,给观众留下难忘的影子。

第二天,全体社员拔稻草,大家对电影《宁死不屈》特别感慨,“这电影太好了,法西斯太坏太残暴了,这么好的小女孩都给杀死。”“米拉真是太好看了,外国电影里的人长得都好看,看外国电影挺有味。”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七队的稻地和一队的稻地挨着,两队人都在拔草,歇气的时候全体都迈上埂子站着,直一会儿腰。这时,只听谭云大叫道:“哎,于嫚,赵小奇你们也在这呢!”

她俩一抬头,“哎呀谭云,真巧啊,都在这呢,我看见王忆涛和甄丽了。”

两队的同学们便唠了起来。杨迈挨着谭云,她一叫于嫚,杨迈看见这个小女孩的一只眼睛不动,自己在街里曾见过她,她的一只眼珠是死的,当时杨迈很好奇,没想到在此地却碰到了。

从她们的谈话中知道,原来她们都是同班同学,被分到一队去了,两队相隔二里多地。

“开干!”可梅喊完先迈进水里,大伙便一个个跳进池中,继续弯腰拔草。杨迈问谭云,你同学的眼睛为何是这样的?谭云边拔草边讲给杨迈听。

原来,1967年个别工厂两派斗争,有时出现殴斗。这天,于嫚妈妈患急腹症去了医院,一查是宫外孕,需要马上做手术,于嫚便去工厂急找爸爸。当她走到厂子的两楼中间时,突然一个东西击中了她的眼睛,当时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特别疼,她大哭大叫之后,才过来人问她,后来爸爸把她送到医院。

眼科大夫们都束手无策,要是动手术,创伤更大,又不知是何物射进眼内,最后讨论肯定,还是铁球铁块之类,决定用吸铁石看看能否吸出来。结果真吸出来一个黄豆粒大的铁球,但整个眼角膜已破碎,玻璃体全部流出,完全丧失了视力,当时就摘除了眼球,后来安上个义眼,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杨迈很为她惋惜,一个漂亮的小女生,竟如此倒霉。

中午吃完了饭,稍躺一会儿,上工的钟声响了,杨松朋和两个孩子锁上门就去了队里。到了才知道,邱队长上午把腿碰骨折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呢,原来队里喂牲口的泡料缸坏了,必须得买两个,队长和车伙杨建国赶车去供销社把缸买了回来,拉到院子里,两人便一起把缸抬下来,刚抬起第二个缸时,邱队长的脚下拌了一下,身子一歪,缸掉了下去,正好砸在大腿上,喊了几个人,把他用车拉到医院,骨科大夫给他拍了x光片,确诊是骨折了,处理完后下午能回来,可梅到家就去了医院。

大伙都到齐后,会计杜常勤说:“这么的吧,队长可梅都不在,侯志阳你领着干吧,反正你也得记工分,得担一角。”

“我能行吗?”

“有啥不行!年轻人也得锻炼才行!”

侯志阳瞅了瞅大家,“那就走吧,还是拔草,这不都穿着靴子呢吗!”他走在前边,社员们男女老少,离离拉拉跟在后。

又是一天了,晨起,天无风。唐大爷和女儿庆雪去自家菜地干活,唐大娘起来先烧两壶开水,然后再做饭,由于无风,灶眼直冒烟,好歹把饭做熟了,接着又炖菜,灶里的火苗,不往里进,反而喷出来,黑烟只往外冒,这顿早饭做的太呛人啦!

六点钟了干活的也回来了,两个上学的孩子也起来了,于是放桌子吃饭,端菜端饭,大家都说屋里烟味太大,这时唐大娘才发觉,炕头上养了十几天的小鸡崽怎么没动静了呢?她把草囤子从炕头拽过来一看,小鸡崽们全闭上了眼睛,一个个懒洋洋地躺着,全身瘫软,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是怎么地了?来什么病了?一个也不动了。”全家人都围过来看,“吃什么东西了吧?是不是渴了?”

“不能呀?”

“屋里有烟是不是呛着了?”

“哎呀,这太可能了,我一直忙做饭,根本就没进这个屋,烧了一个多小时的柴火,肯定是熏着了。

“烟都能把人呛死,何况是这么小的鸡崽。”

唐大娘赶忙把草囤子搬到外面,“五十来只,这要死了,可白养20来天啦,都长翅膀了。”家人十分惋惜,唐大娘蹲在地上,摸着一个个软乎乎的小生命,真希望它们能活过来。

杨策去崔大爷家送小板凳,是崔大娘求他给做的,虽然做的不那么好,但坐着还可以,崔大娘可高兴了。杨策回来看见昏迷不醒的小鸡崽说“真是白瞎了,这不能活了,小鸡崽常遇这事,怕烟熏。”

这天午后,王忆涛接到电报“父病危,速回。”

过了正月十五,这天周之琴收到父母的来信,说想来这看看,要住几天,之琴高兴万分,当即回信,完全可以,但要等到稍暖时再来吧。

晚上吃完饭,周大夫又去了郭淑菊家,看看奶水多不多,童大夫正在给孩子冲奶粉,郭淑菊抱着嗷嗷直叫的孩子,毫无办法。之琴抱过孩子哄哄悠一悠,还是哭,“她饿了,实在太饿了。”

奶瓶稍凉后,童大夫抱起孩子喂了起来,哭声才停。之琴发现孩子眼边眼角发红,鼻头也红,脖子也是,“这屋太热了,孩子烂眼边,得稍稍开点门,凉些就好了,我都冒汗了,奶不足是个大问题,肉汤粥,猪蹄吃了奶也不多,看样希望不大,如果是馋奶也好,吃点好的奶水就来,你这是吃啥也不来,只好喂奶粉了。”

“没孩子时,想孩子,这有了孩子也太累了。”童大夫说“晚上夜里我睡得正香,孩子哭了,赶紧起来换尿布,冲奶粉,半夜屋里就冷了,冻得我浑身瑟瑟,刚冲完太热,放凉水中镇镇,这一镇奶又凉了,然后用热水再镇镇,弄了半天才喂到嘴里。”

郭大夫说:“养个孩子真不容易,哪知道还有这么多事,咱俩都累得精疲力尽了。”

“哈哈!”周大夫看两人愁眉不展的样子笑了,“当父母的,这才开始,操心劳累的日子在后边呢!但有了孩子,也会给你带来快乐,走了,明天再来!”周大夫回去了。 化验员郭俊海,调回城里了,因后母去世,伤残军人的父亲生活不能自理,妹妹智力欠佳,诸多原因他回城了。他自身就多病,长得瘦小枯干,始终没搞对象,没文化没工作他又不要,虽然已经28岁了,但他却不着急,临离开前,全院同志祝他早日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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