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不开。
黑助理索性捶门。
吱——门开了个小缝，陈盛躲在缝隙里问：“干什么？”
“吃饭啊，不吃了？”
“嗯。”陈盛应了一声，便要缩回去，被黑助理阻止。
他力气大，一个没控制住，就把门给彻底打开了。
同时，他也看到了陈盛到底在做什么。
地上摆了好几张纸，上面全是一些计划。
被黑助理发现，陈盛索性坐到地上，给他看那些计划。
“我打算回去之后，就跟着我哥学点儿东西。”他别过头，“如果学籍还在，就回去上个学。”
“好小子，打算改邪归正了？”黑助理不可思议，另外他很好奇：“你现在多大？怎么还没毕业？”
“...24。”陈盛揉了揉鼻子，学校也是家里赞助上的，他没去几天就觉得无聊，索性休学玩几天，这一玩就是好几年。
“那你不跟我们一起冒险了？”黑助理又问，这是一开始林糕和顾砚声忽悠陈盛时的说辞。
说到这里，陈盛更沮丧了。他觉得以现在自己的能力，不配留在这里拖后腿，他连后勤搞建设都不利索，来了这么久，才把刨地学了个七七八八。
了解清楚后，黑助理拍了拍陈盛的肩膀，“可以可以，有上进心不错。起来，吃饭去了，吃饱再继续做。”
饭桌上，林糕听完陈盛的打算，有些惊讶：“真不玩了？”
陈盛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不了不了，我还是干点儿正经事儿吧。”
“嗯，那你和家里人好好商量，想明白自己要什么。”顾砚声跟着点头，认可了他的行为。
不知怎的，林糕心里多少带了点儿欣慰，看一个“坏胚”预备役有改邪归正的苗头，比把一株幼苗养好还激动。
……
吃过饭，林糕和顾砚声去书房摇一摇。
上次升级后，书房开放了部分书架。最近他们没事儿就会过来看看书，摇一摇书架。
有时能摇出不错的东西。
林糕每次来，都忍不住在外公出现的地方驻足。
但那天的幻象，却再也没出现过。
她把手放到书架上，也没抱多大希望，稍稍一用劲儿，便听见咚地一声响。
掉对面了，林糕便顺着书缝叫顾砚声。
男人弯腰，将地上的书捡起来，刚看了个封面，手上动作便是一顿。
“什么什么？”
男人快速看了眼林糕的眼睛，耳根有些红，说话有些急，“没什么，一本…生物书。”
“这样啊。”林糕想了想，“那你给我，我看看里面有没有细节能用得上。”
顾砚声快速翻了几页，便慌张地说：“看过了，没什么的，你再摇第二次吧。”
不对劲儿…林糕眯起眼，男人其实很不擅长说谎，他现在却眼神飘忽，脖颈都红了，绝对有问题！
她快速绕过书架，将顾砚声堵在书架与墙之前，她伸手，“我看看。”
顾砚声便把书往身后藏，林糕伸手去拽，两人越来越近。
呼——呼——
突然，林糕不敢动了。
她缩回手，正打算站直身体，一只手突然拦住她的腰。 “嗯？”男人低哼，“跑什么，不是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