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糕和大伯聊得开心，顾砚声便起身出门。
他来过几次城西研究所，对这里的环境还有些印象，便循着记忆去卫生间。
走到半路，手机响起，是黑助理在问他们在哪里。
黑助理此时还在大会议室里，身边陈盛已经趴下睡着了，顾掌司也在闭目养神，黑助理平时就不耐烦听这种东西，此时打着哈欠联系顾砚声，希望他能将他们带走。
“那你们找个休息时间溜出来吧。”顾砚声提议道。
黑助理：我去我去我去！
黑助理：老板，打起来了。
黑助理：那个叫李成的，带着人把小年轻揍了。
黑助理：小年轻还手了，哇！他打架有一手的！没练过但很有灵性，估计以前没少打架。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顾砚声挑眉，这么热闹？
难道是因为能量异常的事情？
他想了想，给林糕留了消息，便乘坐电梯去三楼。
刚到大会议室门口，便听见那位和大伯相熟的老头正在怒骂：“你们还都是知名学府的学生，这知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动不动就相互攀扯、打架斗殴，城西研究所可要不起这样的人，老师，带人回去吧。”
女老师低声说：“方老，您消消气，还都是学生，年轻气盛的...”
方老打断她的话茬，“年纪轻是不懂事的原因？知道刚来的那个小顾吗？人家上大学的时候，可没像他们这样...哼！”
顾砚声：......得，这里他成了别人家的孩子了。
他犹豫着没进去，便站在门口等了等。
刚要低头给黑助理发消息，便听旁边有道声音响起。
顾砚声侧身去看，原来是那个叫杨明的，刚刚捶桌打断李成的讲解。
“顾先生，我知道您。”
“哦，我是别人家的孩子。”
杨明一愣，随即自暴自弃地说：“我都拿了钱的。”
“李成给你的钱？让你把项目让给他。”
“也不算让。”杨明抿了抿唇，“就是把出风头的机会让给他，项目里还有我的名字。”
这样他既保住了项目，又得了钱，还跟李成攀了交情，多好。
杨明以为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没想到今天冲动一回，才知道自己其实是不甘心的。
顾砚声点点头，“以后注意吧。”
杨明叹了口气，“也是我，太贪了。”
他看向会议室，“李成不会甘心的，他要这项目给家里长脸的。”
原来是这样，顾砚声把关键信息记下来，一会儿给林糕讲，她爱听这些，越狗血她越爱。
于是他便又问了些细节，杨明多少带了点儿自暴自弃，便绘声绘色地给顾砚声讲了起来，连一些从学校里听说的小道消息说的。
“李成他爷爷更喜欢孙女，想让孙女当继承人呢。”杨明偷偷说，“那个早上和你们一起来的王姚，听说和那个孙女关系很好。”
“要不李成闹呢。”杨明又说，“他发现是王姚搞的鬼的。”
“怎么发现的？”顾砚声问。
杨明声音更低，悄悄和顾砚声说：“您别嫌我迷信，听说是用了些道上的方法。”
顾砚声：...... 怪不得发现了，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