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东西，就是我！是他们，这帮口口声声说是我兄弟的人，把它从我身体里剥离出来的！还美其名曰是为我好？为我好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为我好，就应该成全我！”
“成全你？任由你彻底变成龙船的奴隶，彻头彻尾的怪物吗？”费老喊道。
“我们当初发现他出问题时，想了很多办法。”费老声音发沉，“救他，就必须将他和龙船彻底分开，可是他...不同意。”
“但龙船的情况一日日恶化，已经开始影响到现世，最后，我们不得不采取极端手段。”
“抽取他的白魂...封印他的黑魂...”费老说，“这就是长渊的来历。”
他们将长渊带出龙船，却发现它只能依附在某种物体上，才能生存。
这种特质...似乎来自姜融与龙船的关系。
所以，他们建造了那栋图书馆，让长渊成了图书馆的灵。
从某种意义上，姜融已经不算是独立的人。
顾砚声听完这些，突然攥紧了林糕的手。
林糕安抚地抱住男人的胳膊，轻声说：“如果真是这样，在失去自由之前，我也不会让远航号好过的！”
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
但林糕觉得，远航号不会成为困住她的囚笼。
他们也算合作了不少时间，等价交换...说起来，他们赚的灵阴石，大部分可都用在龙船建设上了，这怎么能不算是等价交换呢。
再想想龙船上那些黑心机器，这远航号，似乎一直在致力于从船长兜里坑钱啊。
思索片刻，林糕又及时给姜融补了两圈藤蔓。
她瞧着愈发癫狂的姜融，以及情绪逐渐陷入极端的费老，最后看向正抱着药冻啃的小松鼠，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小远龙！”林糕突然叫。
“怎么了？船长大人。”小远龙的声音从手机里响起，它远在龙船上，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回应林糕。
“咱们龙船，有没有什么降级法子？”林糕问。
小远龙：......这还真的问住它了，这些年它一直琢磨的是如何升级啊。
“船长大人，我叫来了灰龙哥，它知道一些。”
很快，对面换了个声音，灰龙说：“我倒是真知道点儿，就是有点儿损。”
“怎么做？”林糕眼前一亮。
“拆呗，找一帮人，把龙船拆了！”灰龙说：“龙船这玩意儿，想彻底毁掉难，但拆还是相对容易的，你们多试试。”
“嘿，我说船长，怎么出去一趟想降级了？咱们龙船是哪里不招你待见了？”
“不是，是另一艘船。”
“另一艘？！”灰龙呵呵笑，“那你们可得小心点儿，干这种事儿，可太危险了。”
“拆吗？”林糕看向其他人，“把船降到一级！一级的龙船杀伤力不大，这危险就降到了最低，以后只需要定时来拆不就得了。”
姜融震惊地看向林糕，“你卑鄙！”
“哪里卑鄙了，这么一拆，您就是尊贵的拆迁户。”
姜融被气得两眼一翻，居然晕了过去。
“拆！如何拆？”
“我倒是有一个思路...”顾砚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