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张雨林便向肖家铺子请辞,与四叔道谢后,便提着刘奶奶的煲的汤向医院跑去。
坐黄包车时不觉路远,自已提着东西向医院走去时,却生生走了半个时辰,及至医院,早已大汗淋漓。
轻轻敲了敲门,温小宁低声问了声是谁,听到张雨林的声音,才将门打开。
张雨林见她脸色苍白,眼睛下有一圈青黑,顿觉不安,忙拉着温小宁问道:“可是昨夜出了什么事情不成?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
温小宁点点头,语气有些沉重地说:“从昨天开始,顾院长就在医院里仔细检查各种账目,好像牵扯到了很多人。这些人不敢把怒火撒在上头身上,就把矛头对准了你和我!所以,我也不敢随便放任何人进这屋子!”
张雨林听到这话,眉头紧紧皱起。他想起昨天发生的许多事,都跟自已有关。当触及那些既得利益者的蛋糕时,他们感到自已的蛋糕受到了威胁,于是就会采取卑鄙的手段进行反击,甚至不择手段。
想到这里,张雨林低声问道:“那文君的身体状况呢?她还要休养多久才能出院?”
温小宁抬起头来,轻声回答道:“昨天苏老说了,快则半月,慢则月余!”
听闻时间如此之久,张雨林心中越发紧张,他不禁担心起田文君来。毕竟,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谁知道这明枪暗箭会不会伤到田文君!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突然听到屋内传来一阵轻微而琐碎的声音。温小宁脸色一变,立刻提起手中的汤,快步走进房间,并轻轻地将房门合上。
"外面,可是雨林吗?" 田文君的声音从房内传来,虽然不像昨天那样有气无力,但仍然显得极为虚弱。
温小宁点点头,然后将热汤倒进碗里,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喂给田文君。也许是因为病重,田文君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终于把碗中的汤喝完。
当看到温小宁又要继续倒汤时,她连忙摇头表示自已实在喝不下了,肚子难受得厉害。
温小宁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汤,轻柔地为她按摩着肚子,希望能缓解她的不适。
田文君歇息了一会,对着屋外喊道“雨林,你不必每日守着,我没有那般娇弱!”
张雨林闻言,却是微微一笑:“我愿意!我已经将烧饼铺子的工作辞了,待你好,便接你回家!”
田文君嘴角微微颤抖了一下,露出一丝笑意:“我也想刘奶奶的葱油面了!只是,这副身体…!”
“别担心,苏老说了,只需要静养下来,必然能恢复如初的!你只需要安心养着便好!”
“雨林,你今年多大?”
张雨林闻言,微微一愣,自从自已三岁那年,父亲开始抽大烟,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过过生日,哥哥和弟弟也是如此,数年过去,竟然连生日也记不太清了!
“今年,应该是过了13岁了!”
“为什么是应该,你不会连自已的生日都不记得了吧?”
“我三岁之后,便再没有人给我过生日了!因此,我只知道自已是六月生的,却连那一日都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