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东西,韩风停顿了一下,当即打开往嘴里灌进去。
其他人站且不谈,就那白发男子,想弄死自己易如反掌,估计不会闲得蛋疼给自己些什么断肠散让自己死。
回想起那白发男子……嗯,那神经病还真说不准。
那清清凉凉的东西,拇指大小,类似是丹药,圆滚滚的,并不坚硬,口感有点像巧克力。
进入腹腔当中,如积雪般化开,一股暖流在体内化开,流淌四肢百骸。
霎时间浑身伤痛一扫而空,那股疲惫感也好似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精神气爽。
隐隐作痛的骨头,绞痛的五脏六腑也好似也都痊愈了。
韩风惊愕,这恢复速度也太快了一点,这感觉就好像没受伤一样。
今天他经历了四场厮杀,一场是与黑玄的,一场是与阮裘的,一场是与宋家的武者护卫,最后一场是与那神秘的白发男子。
他像拉满弓的弦,绷得很紧,就在灵液那里浸泡才得到些许舒缓,和白衣男子底牌全出,松弛一些的弦再次绷紧,几次都要断了。
而此刻绷紧的弦完全松弛下来,身心轻松。
肩膀痒痒的。
掀开衣服,肩膀上被黑玄砍了一刀的伤口此刻还是愈合,灼伤的皮肉也开始长出心的皮肤。
好快的疗伤速度!起码比灵液快好几倍。
韩风一看,东西也都没带走,赶紧把东西都收起来,离开了这里。
——
等到走了一段距离,阮裘才将两人放下。
白衣男子拍了拍身上的积雪,整了整衣服,笑着大步流星往家里走去。
“师傅,师傅,他考核过了?”小姑娘惊喜无比,大眼睛看着男子。
“自然是过了,要不然师傅也不会发出邀请了。”阮裘面色不变地走过来问道:“他怎么样?”
男子双手负在身后,潇洒向前走道:“是个苗子。”
“很好?”阮裘有些诧异。
师傅笑得很开心啊!
他入门不算晚,见过师傅考核了不少弟子,有遗憾,有失望,也开心,有高兴,却不曾见过这种像捡到宝一样的喜悦。
那嘴角的笑意都压不住,就好像出门捡到钱,一下子暴富了一样。
他见过很多天才,师傅也收了很多天才,却不曾见师傅如此开心果。
男子满意点头笑道:“很好。”
“哪里好?天赋好?根骨好?修为高?”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很是好奇。
“他不如你们大师兄的剑道超绝,不如你们二师姐的豪气干云,不似你们三师兄的机智过人,算无遗策,反正啥啥都不如他们,甚至不如你们。”男子笑道。
“说得我们很差一样。”小姑娘对甚至二字很是不悦。
“但是他有一点是你们所有人都没有的天赋。”白发男子竖起一根手指,笑得很开心。
“什么?”两人凑过来,看着他伸出的这根手指。
“他很怕死。”白发男子道。
两人一歪头,一个踉跄险些摔到。
怕死?
这是什么优点?
见两人不懂,男子笑着解释道:“他不仅怕死,而且很无耻,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什么正人君子,他都可以抛之脑后,有一种为了活下去而不择手段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