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
“她自幼体弱多病,便随父母外出寻找调养身体的良方,一直以来少有联系。”炽隐转过头,“琥珀,你父母如今可还安好?”
“他们…几年前遇山匪已经不在了。”
炽隐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放在她肩上拍了拍。
“族长,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你说。”
“可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的赤瞳变得跟常人一样?”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琥珀咬了咬嘴唇,“我知道。”
“不后悔?”
“不悔。”
一团火焰朝琥珀扑过去,包裹着她。
过了一会,火焰又重新回到了炽隐掌心。
“琥珀!”
“太子不必担心,她只是因褪去灵力损耗过度而已。休息一会儿便好。”
轩辕墨看着倒在他怀里的琥珀,又看了看炽隐,只见她掌心火焰燃的火红,赤瞳里却透出冷漠,一步又一步的朝他走来。
“你想作甚?!”
炽隐没有回答,手朝琥珀眼睛盖去。
“住手!”
“这是她自己选的,太子还是莫管的好。”
“看着我。”
琥珀睁开双眼,直直的盯着炽隐。二人眼中同时闪过一瞬光亮。
炽隐的赤瞳似乎更红了一些。
琥珀的眼睛跟常人无异。
“方才之事,就当做是送给太子与太子妃的新婚礼物吧。”
炽隐的眼眸恢复了以往的样子,转身打算离开,却默默的坐在了慕容鄞的旁边。
“太子妃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难得今天大喜日子,大家今天可要好生尽兴一番才是。来,我们一起举杯。”灵皇站起身来与大家举杯,一呼百应。
众人空杯,一个身影踏着灯火走来。
“抱歉,我来迟了。”
“温首领来迟了,得罚酒。”
温洺笑了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自顾自倒了三杯酒饮尽。
“我怎么感觉温首领怪怪的?”慕容鄞突然凑过来说。
“我也觉得。”
“莫非?”
“莫非什么?”
“没什么,我就随口一说。”慕容鄞讪讪的说道。
炽隐不解的盯着温洺,总感觉他很陌生。温洺也察觉到她在盯着他看,便对上了她的视线,朝她礼貌的点头笑了笑。
炽隐感觉心猛的一疼。
“怎么了?”
“可能是我刚刚给琥珀去除赤瞳耗损了一些灵力,缓缓就好。”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明天一早我们就要离开,早点回去也更好。”
“嗯。”
“灵皇,炽隐身体不适,可否让我先行回去?”
“既如此,你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让龙太子与你一同回去,也好有个照应。”
“好。”
灵皇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
“好了,就送到这吧。”
炽隐打开房门,见慕容鄞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了?”
慕容鄞拉着她一起进了房间。
“你就是逐沉冰对不对?”慕容鄞没有松开她的手,紧盯着她的眼睛。
“就因为我跟她长得像?”炽隐想要挣脱他的手,不料他抓得更紧了。
“你不是她为何见了温洺会有如此反应?”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反应呢?”炽隐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神秘。
慕容鄞突然语塞,仔细想想眼前的人也没做出什么反应,之所以这番问也只是出于怀疑罢了。
“真的…不是她吗?”慕容鄞喃喃自语道。
“你可能是太累了,回房好好歇歇吧。”
慕容鄞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离开了。
炽隐锁好门,慢慢的蹲了下来,地上多了两颗珍珠。
温洺,你终究还是忘了我。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炽隐被隔壁的声响吵醒。
“慕容鄞,你怎么了?”
炽隐拍打着房门喊着,却没有得到回应,便使劲踹开了门。
只见慕容鄞蜷缩着身体,神情有些痛苦。
“慕容鄞,你怎么了?”炽隐看他缩成一团,脸上还挂着汗珠,抓起他的手把了把他的脉。
她拿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的丹药喂了一粒给他。慕容鄞的表情略微放松了一些。
“我好像又中蛊了。”
“衣服解开。”
“嗯?”
“难不成还要我来帮你?”炽隐见他有些犹豫的样子,突然觉得哭笑不得。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你想疼死你自己是吧?”
“我感觉浑身无力,实在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炽隐就已经把他的衣带解开了。
褪尽衣衫,之前中蛊的伤痕还隐隐约约,又带着新的伤口。
“你说你,之前的伤还没好又遭人算计了,还是同一种蛊。”
“你果然是她。”
“嗯。是我。”炽隐不打算继续瞒下去了。
慕容鄞眼神有些湿润,“看来我的感觉还是挺准的。”
“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炽隐将手放在距慕容鄞腹部一拳处,火焰从她掌心扑出,所及之处发出滋滋的声响,蛊虫开始从伤口处爬了出来,随后悉数被灼烧成血水落在了慕容鄞的衣服上。
炽隐又凝出一股寒气,痊愈了他的创伤。
“还好这次发现的早,不然你又得经历一下上次那番痛苦。”炽隐见慕容鄞已无大碍,便打算离开。刚打算起身就不知为何昏迷了过去。
慕容鄞接住了倒下的炽隐,将她放在床上,随后穿上衣服抱着她去了她的房间。
慕容鄞刚把她安置好,转过身准备离开,突然身体一软也倒下了。门外走进来一抹黑影,将炽隐移到里面,又将慕容鄞放到了她旁边,随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