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鄞放下炽隐,静静的让她看着他,随后临渊和灵蛇走了进来。
灵蛇一见炽隐,便朝她过去。
“你…你别过来…”炽隐咽了口口水,身子往里缩了缩,灵蛇停在炽隐面前,吐了吐信。
“你呀,还是没变,从小到大都怕它。”临渊看了炽隐的反应,忍不住取笑她。
“谁让它无端咬我,被咬的牙印到现在都还在。”
“你自己不看路踩了它还有理了?”
“我…”
慕容鄞看着委屈的炽隐,觉着甚是可爱。
“这灵蛇只是想跟你亲近些,谁知你会踩过去,所幸这蛇毒临渊可解,不然你就凶多吉少了。”
“灵元如今的毒性,已经不止如此了,就算是服用了解药恢复的时候也…”
“会如何?”
临渊拿出一个药瓶交给慕容鄞,“记住往后三天每天给她服用一粒,还有这药粉,也记得给她敷在伤口上。”说完又拿出一个药瓶。
“好。”
炽隐看了眼自己小腿上肿胀的伤口,瞪着灵蛇,灵元自知做错了,便转身回到了临渊身边。
“此番也是我没管教好它,我给你赔个不是。”临渊扔过来一个物件,炽隐稳稳接住。
“这东西就当做是赔罪吧。”
“这还差不多。”炽隐说完,刚想要起身走几步,却发现腿不听使唤。
“你就好好休养几天吧。”
慕容鄞看了看炽隐,对临渊说道:“如今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了。”
“那我便不留你们了,日后有空再来一叙。”
“告辞。”慕容鄞抱起炽隐,朝门口走去。
“哥,你们终于回来了。炽隐姐姐怎么了?”
“她脚受伤了,走不了路。”
“炽隐姐姐,疼不疼啊?”慕容沁凑过去,眼神里满是关切。
“不疼,就是近几日不能好好走路了。”
“没事没事,能好就行了。”慕容沁顿了顿,小心翼翼的问道:“能在你跟哥哥成亲之前好吗?”
“应该能吧。”
“好了沁儿,你是不是该让你炽隐姐姐好好休息一下?”
“那我明天再来找炽隐姐姐。”慕容沁貌似心情不错,蹦蹦跳跳的走了。
“她特地等我们回来,你怎么这么快就让她走啊?”
慕容鄞边走边说,“她一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的,再不让她走她能追着你说一晚上。”
“倒也是可爱。”炽隐笑了笑,“怎么你就话这么少?”
“我若话多,岂不是会被你躲得远远的…”
“说的也是。若是女子如此倒也单纯可爱,若是你…咳咳,就…”
“就什么?”
“就太奇怪了。”
慕容鄞神态自若,用脚开了房间门,将炽隐放在床上。
“怎么是你房间?”
“我先去沐浴,晚些给你的伤口上药。”
“这跟带我去我房间有冲突吗?你别走啊!”
门戛然关上,炽隐躺在床上一脸无奈。
她掏出临渊给她的物件,左右看了看,放到了慕容鄞的枕头底下,思索了一会儿,又收回到自己身上。
慕容鄞出了浴室,并没有往房间走,而是转身去了书房。
他坐在书房的凳子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一个鸽子飞到窗上,腿上绑着一个信筒,慕容鄞取下信筒,放飞了鸽子。随后他打开纸条,脸上没有一丝异常的焚毁了纸条,离开书房回房。
回到房间,炽隐已经睡着了。他走上前去,灭了房里的几盏灯火,躺下准备入睡。
炽隐在黑暗中睁开了眼,往慕容鄞身上靠了靠,慕容鄞感觉她身上微微发冷。
“你这是做什么?”
炽隐没有回答他,将手覆到了他的背上,慕容鄞想推开她,却发现自己被封了穴道。
炽隐手上的灵石隐隐发光,慕容鄞感到自己的灵力在逐渐恢复。
“你怎会知道?”
炽隐轻笑。
“我只当我于灵皇已无用处,却不料是你付了代价。若不是你昏迷时间太长,也不至于惹我怀疑。”
“没用的,他封了我的经脉。”
“有了这块灵石就有用。”
炽隐持续向灵石注入灵力,身体也愈发冰冷。
“快停下!你这样太消耗自己的灵力了。”
“只要没有全部耗尽,我就能恢复如初。”
“慕容鄞,你怎么能用你的性命来换我那所谓的自由?”
慕容鄞内心一阵苦楚。
因为,这本就是我的错啊。
他感到灵力开始悉数灌入他体内,被封住的经脉也逐渐解开,怀里的人身体也越发冰冷。
慕容鄞心底一沉,试图冲开被封住的穴道,无果。
过了一刻钟,灵石的温热感开始下降,慕容鄞的穴道也随即解开。
“成功了。”炽隐虚弱的笑了笑,眼皮突然变得沉重。
“炽隐!”慕容鄞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探了她的鼻息。
还好,虽是微弱,但也无大碍。
慕容鄞松了一口气,握住了她拿着灵石的手,炽隐的体温慢慢转为正常。
随后他起身点亮灯火,掀开被褥,将药粉倒在了炽隐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