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洒在伤口上,流出了一些黑血。
“嘶!”炽隐感觉自己的伤口火辣辣的。
“别动。”慕容鄞抓住她往回缩的脚,又倒了些药粉。
“慕容鄞你作甚?!”
“你方才都快将你自己给冻住了,自然要让这些淤血流出来。”
炽隐攥紧拳头,咬牙忍着,过了一会儿,伤口不再刺痛,炽隐隐隐感觉腿上渗出一些血。
慕容鄞拿手帕将渗出的淤血擦干净后,便将手帕焚烧了。
慕容鄞熄了灯火,抱住炽隐。
“现在是不是换你无力反抗了?”
“你想作甚?”炽隐有些慌乱。
慕容鄞凑到她耳边轻轻笑了笑,“睡吧。”
炽隐睁开眼,一张放大的脸让她瞬间清醒。
“你怎么在这?”
“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的房间吧。”
“现在几时了?”
“辰时了。”
“你平日里这个时辰不是不在这的吗?”
“今日恰好无事。”慕容鄞伸了伸懒腰,朝门外走去。
炽隐松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又闭眼了。
慕容鄞端着洗漱用品进来时,炽隐又沉沉睡去了。慕容鄞急忙放下东西,过去探了探她的脉搏,松了口气,随后出了房门。
“哥哥!”慕容沁迎面跑来,慕容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炽隐姐姐还没醒啊?”慕容沁小声问道。
“让她多睡会吧。”说完便领着慕容沁走开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找她玩啊?”
“等她休息够了就可以了。”
“那哥哥你现在有空吗?”
“我还有事,等我忙完就带你去玩。”
“好。”慕容沁乖巧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龙太子平日里可是个大忙人,今日怎么想到来我这了?”
慕容鄞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听说昨日你和炽隐同床共枕,可有发生点什么?”纪辰八卦的眼神让慕容鄞翻了个白眼。
“你觉得可能吗?”
“也不是不可能。”纪辰玩味的笑了笑。
“她前些时日刚经历一场重创,如今又因我灵力耗损太大,已是格外虚弱了。”
“这么说,她倒还挺在乎你的。对了,你跟她之前的事她都知道了吗?”
“嗯。”
“你说她会不会对你旧情复燃了?不然怎么会为你耗损这么多灵力。”
“尚不可知。”慕容鄞垂了垂头,“我总感觉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与其说是她对我旧情复燃,倒不如说她是为了还了她认为亏欠我的。”
“唔,也不无可能。”纪辰点了点头,“那你打算怎么办?当真要捂热她这块寒冰吗?”
“她已然不是寒冰了,只是先前温暖她的人不是我。”慕容鄞的眸子暗了下来,带着些许遗憾,“倘若她当初没忘了我…还是忘了吧。”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之前的事,不也没离开你吗?”
“这不一样。”慕容鄞叹了一口气,“她心里还是那个将她忘得一干二净的人。对我,只是表面的安慰。”
其实,更痛的是她啊。
“真不懂你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
“你若是心悦过一个人,便会明白我为何如此执着了。”
“可她…”
“这是我先前伤害她的代价,我认。”
“搞不懂啊…”纪辰摇了摇头,拍了拍慕容鄞的肩膀。“不说了…对了,沧澜那边如何?”
“他快回来了。”
“那就好。你最近要提防些,想来那些不速之客也快出动了。”
“嗯。”慕容鄞转过头看了看纪辰,“你真的不回去了吗?”
“不回了。”纪辰摇了摇头,笑里尽是凄凉。
“你若是留下也好,我倒希望你能找个人陪你度过一生。”
“所以我便赖在你这了。”纪辰看着无奈的慕容鄞,咳嗽了一下,“在龙太子这管吃管喝,何乐而不为啊。”
“贫嘴。”
“咳咳,你不去看着她?”
“她睡着了。”
“那正好,你可以跟沁儿说说炽隐的事。”
“这些事,沁儿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不打算告诉她?”
慕容鄞垂下眼眸,点了点头。
“你还是跟她说吧。这样她才会理解你们最近为何总丢下她出去。”
“她问过你了?”
“嗯。”
慕容鄞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徘徊了片刻。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