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隐正在长廊走着,一道寒光袭来,炽隐一个偏身躲开了。只见一支箭插在柱子上,炽隐拔下箭,拿下了箭上的字条。
——玉宇阁恭候多时。
炽隐迟疑了一会,开始仔细端详箭和字条上的字迹,销毁了字条。
玉宇阁。
“公子。”
屋内坐着一个黑袍男子。
“她看了吗?”
“看了。”
“好。”黑袍男子拿出一个木盒,“若是今天她不来,明日就将这个给她。”
“是。”
入夜。
“管家说今天又有一支箭射在柱子上了,你没事吧。”
“无碍。”
慕容鄞看着炽隐,“已经是第三回了,除了那支箭就没有别的?”
“没有。”
“那箭的来源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说是圣灵大陆暗卫的御用箭。”
炽隐露出疑惑的神情,看着慕容鄞。
慕容鄞逼近炽隐,“他们如今多次放冷箭,难道就只是为了威慑你?”
“我不知。”
“暗卫如此明目张胆,必有蹊跷。你当真没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
慕容鄞心里涌出一股无名之火,撇下炽隐就离开了房间。
炽隐见慕容鄞出去了,便收拾衣服准备去沐浴。
炽隐来到沐浴的地方,刚一放下衣服感觉有哪里不对。炽隐扫视了一下四周,最终朝浴池方向走去。炽隐走近浴池,蹲下盯着水面,些许花瓣和热气将水里的动静掩盖起来,炽隐能感觉到水下的人不一般。
正当炽隐在猜想是谁之际,水下的人探出头来,与炽隐对视着。
“是你?”炽隐有些惊讶,只见男子笑了笑。
“慕容府的戒备森严了很多,只有在这里可以安全等到你。”
“你是什么时候来这的?”
男子摊了摊手,走出浴池,所过之处全是衣服流下的水。
“侍女备好水之后。”
“你受伤了?”炽隐看到了从他手上流下的一点红色。
“小伤而已。”
“你不应该来找我。”炽隐没有问伤的由来。
“我来是为了谢你的不杀之恩。”
“你若真的谢我,就不该来找我。”
黑衣男子走上前去,将炽隐逼退到柱子上,手拍了一下炽隐的肩膀,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我祁夜有恩必报。”
炽隐有些疑惑,定了定神,便准备去沐浴了。解开上衣,炽隐发现肩上的印记消失了,炽隐想起了祁夜方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心里了然。
炽隐回到房间时,慕容鄞正在等着她。
“沧澜说府里有人混进来了,你可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没有。可有出什么事?”
“从现在开始,你不能乱走动,那人估计是冲你来的。”
“好。”慕容鄞开始咳嗽起来,炽隐走上前去。
慕容鄞摆了摆手,“无碍,只是着凉了。”
“我还以为你又要跟上次一样。”
“那天之后就再也不会了,许是不稳定的时期已经过了。”
炽隐突然沉默了。
“怎么?”
“若你依我将命格换回来,你就不用替我承受劫难了。”
慕容鄞搂住炽隐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父王今日跟我说,要在七日之后传位于我。”
“七日之后是什么大日子吗?”炽隐有些不解为何是七日之后。
“非也。”
“那为何这么快?”
“我也不知。”炽隐的疑惑让慕容鄞也猜测起来,止住话思索着。
“既如此,就要看七日之后了。”
慕容鄞点了点头,抱住了炽隐,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怎么?”
慕容鄞方才隐约感觉到了炽隐体内的灵力在游走,心底一沉,往炽隐的身上探去,灵力的感觉又消失了。
“怎么了?”炽隐对上慕容鄞的目光,并不知道他发觉了什么。
慕容鄞抓起她的手,束灵索还在。
“你是要给我解开它了吗?”炽隐凑到他面前问道。
慕容鄞放下炽隐的手,“你还是戴着吧。”
炽隐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会解了它。”
“等你渡了这劫,我就给你解开。”
“若我一直使不出灵力,以后遇到事情岂不是徒增你的负担?”
“所以你要老老实实待在府中,免得遭人陷害。”
炽隐看慕容鄞如此坚持,便没有再说些什么。
已然至夜半时分,炽隐却因一直思索着近几日的冷箭和字条的事而夜不能寐。
炽隐翻了个身,决定起身去院子走走。刚要起身,就被慕容鄞一把揽在了怀里。
“你没睡?”
“某人一直在我旁边翻来覆去的,我怎么睡得着。”
“我…”
“近几日你一直都这样,可是因为什么事?”
“我也不知怎么了,总感觉有些不安。”
慕容鄞的怀抱紧了紧,将她的头埋在他胸前,炽隐微微的叹息一声,闭上了双眼。
慕容鄞看着炽隐,心里浮上一丝不安。
次日傍晚时分。
“太子妃,方才有个人送来了一个锦盒,说是要亲手交给你。”
炽隐看了眼管家手中的锦盒,接了过去。
“多谢管家,你去忙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