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一名侍卫连忙赶到月昭旁边。
“我已无碍。”月昭摆了摆手,朝炽隐看去,只见炽隐走近琉衍,取下了护法印。
“妥善保管大护法尸身,与大护法之女一并带回慕容府,严加看管。”
“是!”
炽隐转过身走到冰川面前说道:“你替我与他们同去。”
“好。”
月昭躺在床上,炽隐正在探着他的脉搏。
“爹!”月亓急匆匆赶来,见到炽隐忙行了个礼。
“亓儿来了。”
“令尊已无大碍,月少主不必担忧。”
“多谢龙神大人,若不是我出门远行,我爹也不至于重伤至此!”月亓懊恼说道。
“月少主不必懊悔,眼下月家已无事。月家主虽已无碍,还需好生休养。”
“月亓明白。”月亓恭敬地行了个礼,走了出去。
“月家主心脉损伤还未尽数痊愈,三月需以此药方固灵回元。”
“多谢龙神。”
炽隐将药方压在枕边,拿出一颗丹药给月昭服下,随后告别离开。
慕容府。
炽隐回到慕容府时,冰川已等候多时。
“他呢?”
“料理后事去了。”
炽隐听完回复,点了点头,冰川走近炽隐。
“你受伤了。”冰川在炽隐赶来月家的时候就已发觉,只是事有轻重缓急,没有即时点破。
炽隐点了点头说道:“此处不宜处理,你跟我来。”
纪辰看着炽隐带着冰川进了房间,眼见慕容沁正要开口,连忙打断。
“别喊,炽隐受伤了。”
慕容沁狐疑地看着紧闭的房门问道:“你怎么知道?”
纪辰朝远处看去,慕容沁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几个侍女端着水和纱布等物品走进房门。
“那也不能把门关的这么严实啊…”
“你是想大家都看见他两共处一室?”
“我的意思是说,总要有个人在里边以证清白吧…不然这多难解释。”
“你以为冰川是你想象中的登徒子吗?都这种情况了还在想些有的没的…”
“你!”慕容沁气不打一出来。
纪辰笑了笑说道:“放心,他虽然喜欢炽隐,但绝不会做趁人之危之事。你若是觉得心烦,我们便去庭院中坐会,眼不见为净。”
慕容沁见纪辰给了台阶,点了点头朝庭院方向走去。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好吧。”
纪辰无奈的笑了笑,跟上了慕容沁的脚步。
冰川看着从炽隐肩上取出的银针,心底一沉。
若是正中心口,怕是无力回天。
肩上的伤口涌出黑血,冰川一边添了一股灵力让血加速涌出,一边擦拭着涌出的血。炽隐攥紧拳头微微咬唇,一时有些头晕目眩,沉沉昏迷…
冰川给伤口撒上药粉,撸起炽隐的衣袖,顺着凝固的血迹看去,手臂肘关节处有一道细长的刀伤,同样是流着黑血…
炽隐悠悠转醒,迷蒙间一个白发少年轻轻唤着她,视线逐渐清晰,冰川的神情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睡了多久。”
“如今已入夜。”冰川见炽隐已无大碍,扭头看了看慕容鄞,告别离开了。
慕容鄞走上前去问道:“那丹药你给月昭了?”
“嗯。”
慕容鄞点了点头,说道:“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回来。”
“好。”炽隐闭上眼睛,脚步声渐行渐远,炽隐听到慕容鄞交代沧澜守着。
冰川一边走着,一边回想着方才的事。
“她中的毒是什么毒?”
冰川递给他一根银针,说道:“还有一处是刀伤,毒却是一样的。”
“毒可有尽数排出?”
“已无大碍。”
……
慕容鄞拿出银针,仔细看了看,突然眼光一紧。
“鄞儿找为父何事?”
“父皇可认识这个?”
龙皇淡淡扫了一眼慕容鄞手中的银针。
“鄞儿是来怪我的?”
“还请父皇给个解释。”
“处理岩心一事不难看出,她是最有夺位之力的存在。”
慕容鄞抿着唇,没有说话。
“鄞儿从来都没想过她会夺位这件事?”龙皇正了正身,“你一直都明白她不简单,倘若她算计于你,你可算得过?”
“若算不过,也是我技不如人。”
“荒唐!”龙皇怒其不争的斥责道。
“她若是为王,也不是不可…只要她对得起龙都百姓。”
“滚!”
“儿臣只愿父皇龙体安康,龙都百姓安居乐业,还望父皇莫要执着。”
慕容鄞躲过飞来的茶杯,行礼退下。
龙皇被慕容鄞的话气的有些发抖。
“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