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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斗恶鲛三海客奋力 留船舶一细作故擒111(1 / 1)

诗曰:徐福奉诏行扶桑,多是凭险度锒铛。

海客谈瀛路途远,良吏离朝心腹恙。

恶鲛穿梭宝剑猛,巨浪拍帆船舰强。

聚义只为此远航,踏足谱写新篇章。

却说钱横、李览二人出海采买物事,不料途中遭了龙卷风,只得暂把船泊在松林岛上歇息。后钱横又驾船探岛,因了大雾的机缘,救了同被困在岛上的李敞古。钱横从李敞古口中得知张叔夜现在海州,已离了朝廷而去;便把这个信息告知了宋江,请诸位好汉一同决断。宋江晓得张叔夜不再是徽宗前得意之人,正好亲赴海州去一趟,把先前所受冤情尽数一吐。当时宋江从头回想,道:“诸位兄弟皆有欲告之罪、欲吐之怒。然有几位兄弟子侄是苦大仇深,这番必要行如此一遭。”便点出这般几个人来:朱慷、阮凉、何祷、王飞豹、史脱、柳荟、宿勋。朱、阮二人是梁山好汉后辈,自不必说;何祷、王飞豹是初聚义之人,也须走一遭去,况且还需何祷一路筹划。宿勋则是因了当初一同回盐山寨的宿元景太尉,若是有了宿太尉帮衬说话,此行定然轻松许多。至于史脱夫妇,便是为了柳蓿的公案。宋江这般算定,只待何祷再来梁山泊,便把所想来实现。正是:

清白天地光明澈,似是安平默无言。

待到赤火根苗起,身过弥渡观从前。

过不到三五日,何祷果然驾着云来到梁山泊。宋江大喜,问道:“兄弟可是为了李览兄弟传来的信报而来?”何祷颔首,道:“正是,那张叔夜一介耿介之人,不晓得媚主奉上,也是意料之中。不用李览兄弟传信,那山东地方已众口纷纭了。我今来此便是与兄长商议,何时前去海州探路?”宋江道:“趁张叔夜到海州不久,我们且快些去。”何祷颔首,宋江又把自家初拟定随行的好汉说了。何祷思虑一阵,道:“此行出海,若是没有个造船用船的里手随行,还有些顾虑。不如再把钱楦兄弟也调去,那大船都是他造成。”宋江喜道:“兄弟思虑,果然更加齐全。只不知还有甚需要留心的?”何祷道:“既是还要飞豹兄一同去,我便再去一回二龙山,带他同来。只是可惜关贤弟须留守山寨,不能参与了。”当下吃过酒饭,驾起云向二龙山去了,宋江相送,不在话下。

何祷心内也十分喜悦,驾着那云一路飞走,不移时,已到了二龙山脚。曹晰等迎入,何祷把宋江和自家商议之事说了,王飞豹道:“既是有这等好事,愚兄一定要相陪着去。”当时收拾了随身物事,即便启程去梁山泊。再归到梁山泊时,史脱、柳荟夫妻二人也做好了准备;柳荟手内捧着个匣子,装着兄长柳蓿的首级。虽然当时已下葬了,却因公案要紧,不得不再请出来。何祷把话挑明,道:“我今日便再回盐山寨去接朱慷、宿勋二位兄弟与宿太尉。大家在此休息一日,明日赴登云山去。”点了一阵人数,喜道:“幸得先前得了指教,那驾云可带十数人走,不碍事了。”当时喘口气,再祭起云来走了,归盐山寨而去。

何祷回到盐山寨内,众好汉已得知了信息,争相问道:“事如何了?”何祷道:“已是谐了,只待钱楦兄弟那条船罢。”钱楦拍胸脯道:“诸位兄弟拜托之事,都在小弟身上了!”何祷心喜,唯有宿勋有些忧虑,道:“家祖虽是答应帮助诸位,只怕他去职已久,人微言轻。按李兄弟所言,那张叔夜自流外任,恐怕也难传达天听。”何祷笑道:“宿兄弟差矣,我等并非为了投诚官家,只是要求个清白名声,日后好用而已。”说至此,又是一阵叹息,道:“那道君皇帝不是明眼人,而今金人大兵虎视眈眈,他还兀自梦里沉醉哩!”一番话引得众人又议论起来。何祷安抚道:“却是我不好,说了这许多没气力的话。”朱慷等人饮了送路酒,何祷急忙驾起云来,回转梁山泊去。

到得梁山泊内,何祷命李菟、袁方二人为主,守护山寨。二人领命,乃分兵重新占簇云谷、卧龙岗一带。见城防已定,何祷便安下心来。次日驾起一朵大云,与众人乘了,向登云山进发。何祷一面掌云,一面与众人详说自家计划。那宿太尉感叹道:“不想山泊中亦有善谋之人,胜朝堂上酒囊饭袋多矣!”何祷逊谢了,忽的想起一事,问道:“老太尉可否告知小生一事:那种师道如今在朝中是何地位?”宿太尉捻须想了一阵,道:“此人一向刚而正直,于大事前从不委蛇、苟从;故只在朝外监军事。其徒云天彪却急性,虽也是忠直之人,却一心慕近功业。其余之事,老夫便不知了。”何祷道:“若是他得知云天彪投金国去,偏袒也不?”宿太尉叹道:“若是那昔日播《春秋大义》之人造反,他必不宽容。伪作坦荡者,恶于真作戚戚辈多也!”何祷也叹息不已,眼见登云山近了,何祷把云在半山中一收,众人落地,到山寨里相见。

荆忠已在寨内排下酒席,众人一面吃酒,一面谈事。何祷已捧出那个装着金宜统头颅的匣子来与荆忠看。荆忠见了仇人授首,心中大快,把酒杯一掷,对地哭道:“昔日坑害我同僚的仇雠,今日得报了!”便要把那匣子望地上砸;何祷阻住,道:“这首级不止是与兄弟一人看的,更是要叫那张叔夜吃一惊。”又问道:“昔日金成英奉谁人之令为将,已是明了。只是他后来所作之事,张叔夜未必晓得,兄弟可否陪去走一遭?”荆忠毫不犹豫,道:“小弟沉在下尉,不得见高天。今有机会,如何不去?”何祷道:“这登云山在我等归来前不须留头领镇守了,小弟当初所想“山海相援”之策中的“海”已用了,这寨子便是用来打探信息的。那所说的李敞古又何在?”须臾小喽啰领着一人上来,那人拜道:“小子李敞古在海岛上蒙诸位好汉搭救,才捡得一条命回来。不知还有甚事欲问小人?”何祷问道:“那海州地方地理形状如何?”李敞古道:“海州半面临海,其海岸多为滩涂,又有芦苇荡许多。此是最特别之处,其他与别处无异。”何祷点头,又问道:“你在那海州城内有甚故交朋友么?”李敞古道:“亲朋虽有,只是草民而已。唯有一族亲李憋古,曾受小人恩惠,或许可为相助。”何祷道:“既是这般说时,你也随我等去海州,便当帮了我等一忙。”李敞古拜道:“小人自是万死不辞!况且得归乡去,如何推就?”何祷大喜,众人吃了一回酒,在登云山上又歇过一夜,次日便就动身。

次日清晨,钱横兄弟二人已在岸边放缆,那艘船比先前用的更为阔大,能容五七十人。何祷等众人到了岸边,见晨光暖照,心内都喜,当下把必要的干粮、淡水等装船,钱横见众人登船已了,便呼哨一声,割断排缆,船离岸边,乘风破浪。李览、钱楦棹起船来,因是顺风,一溜走过了数十里。何祷见时已至午,便吩咐歇息,生火造饭。朱慷生起火来,却不想那烟高高窜起,灰了朱慷一脸。朱慷正要拨时,脚下一阵晃荡,险些摔倒。阮凉等也都觉脚下有动静,道:“莫非浪大么?”又不对劲,那震动分明是船下来的。有上一次随着出海的渔民道:“这动静好似上一次把舷壳撕裂……”钱横听得此话,命自家兄弟并李览把住桨,脱了衣裳,跳下水去。李览一愣,看周围时,分明离松林岛只有十数里;心下一紧,把那口蓼叶剑把住,随时准备下水援助钱横。

再说钱横跳入水中,那船本身不动,唯有船底摇摇晃晃。钱横急调转青铜叉,向船底探去。只听得“噗嗤”一声,竟险些握不住铜叉,连人都被带下去。钱横探头看船底时,骇得险些呛水:那船底分明有一条大鱼,在那里奋力地扑打底板,幸得船板坚硬,只是被打出些划痕而已。钱横松了口气,急忙伸手,去抓那条鱼,那鱼见有人来,放了底板,直扑钱横,钱横挥叉猛刺,却被躲开。看那鱼时,鳞鳍喷张,撞向钱横。钱横急闪,腿上被那鱼撞着,有些生疼。钱横怒起,待要厮并那鱼时,口中气少,只得出水暂缓。李览见钱横冒头出水,问道:“水下可有甚情况么?”钱横道:“你下来自知,只是要带上兵器。”说罢又入水去了。李览不敢迟疑,也跳入水中,游到船下,那鱼正和钱横放对。若是那鱼是寻常大鱼,钱横倒也不放心内,偏生那鱼双目间鳞甲开裂,生了一支角出来,撞去时,那角抵开青铜叉,难以得手。李览见钱横拿不下那大鱼,赶过去相助,绕到那鱼身后;一剑划下,鱼尾鲜血淋漓。那大鱼吃痛,翻身直扑李览;满口利牙,看来也有些可怕。李览把蓼叶剑对着鱼下颌刺去,却被躲开,小臂上被那尖角划着,流出血来。钱横见李览着伤,大怒道:“昔日打渔都不曾有伤损,今日撞着你这个厉害对头!”把自家腿送去,那鱼来咬,钱横趁机一叉,戳开数片鱼鳞;正要把腿收回时,那鱼张嘴,猛咬一口,钱横腿上血花也绽。钱横趁机揽住那鱼,双手扼紧鱼嘴,两相角力。李览把剑来搠那鱼,鱼背上鳞片崩落,那鱼只是仍旧挣扎。李览也无法,只得护着钱横向上游,可惜二人都带伤,行动缓慢,又要提防那鱼,因此竟游不得几步。

正在此时,那船上再下来一人,手中展开一张渔网,见钱横怀中抱着那鱼,叫道:“兄长撒手,小弟来了!”钱横把手松开,那人将渔网一撒,套紧大鱼——正是钱楦来助。众人既得了空,便各自向上游去;唯有钱楦负重,上行不易。钱横、李览回到船上时,钱楦方才露出头来,叫道:“二位兄长上次出海时的罪魁找到了!”朱慷、阮凉两个急忙放下舷梯,又各搭一把手,把钱楦扶定。钱楦爬到船上,吐出一口白水来,道:“恁的晦气,原来是这么条鱼!”朱慷看那鱼时,虽然被捕,却仍旧挣扎,险些脱网,要翻到海里去了。何祷见那鱼形状奇怪,思索一阵,道:“闻东海内有鲛鱼,昔日徐福受秦皇令赴瀛洲求仙药,于荣成山为其所阻。莫非今日捕到的便是鲛鱼么?”李览回过神来,道:“小弟绰号唤作“赤须鲛”,即取鲛鱼之意。鲛鱼者,体长似人,性情凶猛好斗。若有来犯者,必缠斗不休;纵敌手数倍强于自家,也不放松。今日见了,果真如此。”众人皆叹,那鲛鱼离了水,已不再扑腾,身长约三五尺,还正未长开。钱楦心生不忍,把网解了,踢那鲛鱼入水,道:“而今你吃了这一遭,可记得梁山泊好汉名号了?”钱横见放了鲛鱼去,叫道:“若是那鱼还来作对,不是耍子!我并李兄弟都受了伤,搏斗不得了!”李览道:“无妨,那鱼鳞片剥开,又吃我们伤了几处,想必不敢再来了。”钱横方才放心,便洗净了自家与李览的伤口,用绢缚了止血。荆忠、宿勋接过桨来划,三五日行了百余里,并不再有鲛鱼来扰,眼看近了海州。

李敞古见两岸景色变化,知海州将到,对何祷道:“海州已将至了,不知诸位好汉有何打算?”何祷道:“当时走得急,有一事未问:你所说的那族亲李憋古究是何人?”李敞古道:“小人曾是海州城内为商之人,然家并无多资,盖相助了家窘贫户之徒,那李憋古便属其中。后来小弟家境破落,不得已去做海客,李憋古倒是知恩图报,帮小人寻了只船,又相帮着购置了什物。此人端的有信义,现在海州城内做节级。”何祷听了,想了一阵,道:“若是这般,则可教史脱兄弟入去,暗探张叔夜……”计划已定,海船仍旧前行,不日到了海州地方。

钱横等见了滩涂,料想是海州地方,便悄悄将船靠岸,众好汉藏进芦苇荡中,商议事务。何祷对史脱道:“史兄弟善探信息,向来劳苦不辞。然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不知兄弟还敢去么?”史脱激昂道:“若不是军师哥哥连番设计,恐怕保不住梁山水泊!小弟些微寸功,如何相提并论!今番小弟愿去!”何祷道:“既然如此,我们把船来置在芦苇荡间,你却与敞古兄弟藏在其中……张叔夜既挂心城防,必不坐视不管。你们二人可趁机混入城中,如此如此……”又转去对李敞古说了一回,二人都同意了,众好汉便按何祷布置,把船搬空了置在芦苇荡近城处,留史脱、李敞古二人看守;其余好汉各带干粮等物扮作客商,到他处隐蔽。

不说朱慷、何祷领其余好汉如何藏身,只说史脱、李敞古二人留在船上,谈天说地,好不快活;不觉夜色盖岸,史脱依计生起火来,把火把绑与帆顶,看来如同野火。李敞古笑道:“这张叔夜初知海州时,便有入夜不得举野火之令,恐怕失火。今日正好用他。”把干粮来吃了,重复躺下;星斗遍天,海风轻吹。史脱昏昏沉沉,将睡着时,忽见了远处一片明亮,原来不知多少火把,奔芦苇荡而来,正是张叔夜麾下巡城的军士了。史脱强忍困意,对李敞古道:“计将成了!”有分教:海滨巡检,捉获故擒之贼;义气感染,放开金缚之索。毕竟何祷此计究竟细目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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