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而已嘛，二姑娘再不帮忙水都凉了——”
“你——你别回头。”
她终究还是屈服了。
只是心情很奇怪，并不是那么地不情愿！
……
记得那时姑姑刚喜欢上姑父的时候，会将姑父送给她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藏进锦盒里，再在外边包上一层层锦布，等到夜深人静时再一层层拆开独自傻乐。
幼时她喜欢黏着姑姑，只要姑姑不赶她，她就大胆地钻进姑姑的被窝里。尤其是冬日，姑姑的被窝是那么地缓和。
某个暖阳阳的冬日，姑姑葬身于冰冷的荷花塘。
“想什么呢？二姑娘？”
“我——我在想月亮为何这般圆润——”
是啊，月亮为何总是这般圆润？又为何总是月圆人不圆？若姑姑不嫁给姑父，若母亲生她时没有难产，她会比现在幸福吗？
用幸福这个词显然不太对，眼下还被温饱所困扰，怎敢妄自空谈幸福呢？
“二姑娘！”
霍秀突然提高音调，还违背诺言转了头。
宋知恩吓得拿毛巾捂他脸：
“说好不回头的！”
“我的二姑娘啊——”霍秀苦笑道，“我再不回头，皮都要被你搓掉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换个地方搓吗？”
“你——你不早说。”
“说了好几遍了，你充耳不闻罢了。”
她哪有充耳不闻！
宋知恩有些生气：
“我替郎君搓背，郎君却拿成语膈应我——”
“行，往后改说歇后语。”
宋知恩暗自懊恼：
行什么行！
歇后语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