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离怀的目标始终是夏书恩,他一跃而起,再度将鹰爪伸去。
狭窄的石道内并无太多可避之处,徐离怀的毒爪与夏书恩相距愈发靠近,电光火石之际,斜刺里冲来一个人影。
嗤的一声,徐离怀的五指活生生插入了姜牧尘的胸腔,待他再抽回手时,一颗鲜红跳动的心脏已握在手中。
“你这枚棋子也算得上是物尽其用了。”
徐离怀狞笑数声,五指一用力,那颗跳动的心脏被他捏的粉碎,满手都是殷红,石壁上到处都是喷溅的血迹。
姜牧尘身似棉花,坠落在地,空洞木然的眼睛还望着颜溪月的方向。
“师兄!”
颜溪月抢到姜牧尘身畔,滚热的泪水滴在他顷刻之间苍白如雪的面庞上,而姜牧尘再也感受不到半点温度。
夏书恩胸中大恸,心酸难言,薛天辰护住司徒瑶光守在一旁,见到此景,双双为之心碎,暗自垂泪。
徐离怀淡淡轻笑,“夏书恩,你越是反抗,将来为你而死的人就越多,接下来,你又想让谁替你去死?”笑意的目光渐渐移到了薛天辰和司徒瑶光的身上。
“如果你要杀了我才肯放过别人,我夏书恩死又何惧?”
颜溪月更是心意坚决,“你要动手,就同时把我们二人都杀了!”
“你……”
徐离怀目蕴怒色,举在半空中的五指鹰爪对准了夏书恩,正要动手,一声苍凉蔓长的鹰唳响起,鸣声长久不绝。
徐离怀丢下四人,纵身一跃,从狭窄的石道中窜到了洞口的另一侧。
四人尽皆诧异,跟着穿入另一处山洞,此间山洞比外间更为宽畅宏大,岩石矗立齐整,一看就是经过人工修整。
浩大的石室中央壁立几根粗犷的石柱,石柱更深处的空间一眼望不到尽头。
更奇的是,石室南面的顶端有个巨大的洞口,形成了一道罕见的天坑,明亮的日光从天坑破口处斜照下来,洞内的各处角落也算清晰可见。
四人进入这间浩大无比的石室后,身后的石门突然严丝合缝的关闭,前路不明,无异于切断四人的生路。
但薛天辰并无太多心思去关心出路,耳中始终忆想着苍凉的长鸣声,熟悉而又久远的记忆即将在脑海中翻腾出来。
徐离怀凝立在一根拔地而起的巨石顶端,一只毛羽锐挺的膺雕立在他的肩头,徐离怀从膺爪取下一张字条。
心念略转之间,薛天辰猛地明白过来一件极其重要的大事,顿时心跳如雷。
“我明白了!当年的玉琥是怎么被人带出宫去却找不到的原因了!当晚有个值夜太监怎么都不承认进过奉安殿,但他的行踪的确是人所共见。
一定是有人装扮成他的模样进殿盗走了玉琥,然后利用膺雕把玉琥带到了宫外,即使禁卫军来搜身,也搜不到任何证据。
难怪那晚皇宫的上空一直有枭鸣声。徐离怀,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说到此处,夏书恩和颜溪月也想起在梁城的集市上,薛天辰对售卖的猎鹰凝思沉吟,当时还嘲笑他多想,谁能想到这中间竟然隐藏了巨大的秘密。
徐离怀纵声一笑,并不介意被他猜到的真相,“还以为薛大人只会想女人,这么小的秘密居然被你发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