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龙听出他语气中的一丝酸味,却不愿辩驳,“孙师兄,每天做些什么工作呢?”
“我刀功还行,一来到伙房就被李师兄看上,做了个墩子,由于每天就是给厨师准备各种材料,也还算轻松。”
张文龙感觉孙厚始终有一丝看不起自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就不再找话题,各做各的事情,自行歇息。
第二日,卯时未到。
张文龙便已悄悄下床,活动一下筋骨,换上杂役弟子的灰衣,轻轻掩门而去,此时孙厚还在打着呼噜。
借着天上的星月之色,张文龙来到伙房,此时伙房内烛火已然亮成一片,七八个杂役弟子正忙碌着,做着洗菜、择菜、刷锅的事情,一个个手脚麻利。
“各位师兄,请问谁是李师兄?”
“我是。”一个系着围裙的矮胖中年人抬头简单瞥了一眼,便又低下头,自顾自的用力和面。
张文龙走上近前,道:“李师兄,我是新来的杂役弟子,刘管事让我来找师兄,分配一些事情来做。”
李师兄冷淡道:“听刘管事说了,你去看看他们择菜、刷锅的,有谁需要帮忙凑合着做吧。”
张文龙看了看那几名杂役弟子,正欲上前,突然伙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
“李师兄,李师兄。”
众人这才看到,是挑水的赵虎慌忙的跑了过来。
李师兄一皱眉,“赵虎,什么事,搞得慌慌张张的?”
“李师兄,刚才辛师兄挑水时摔了一跤,把腿折了,已经被扶去医治了,你看要不再派一个人过来帮帮忙。”
“怎么这么不小心。”李师兄转头对着那七八名杂役弟子问道:“你们谁去帮他一下?”
那七八名杂役弟子相互看了一眼,都在等待别人开口,第一时间并未作答。
张文龙昨天从孙厚那里已知,伙房最难的就数挑水和砍柴了,笑道:“我跟赵虎师兄去挑水吧。”
李师兄看着张文龙肥硕的身子,疑惑道:“你去,能行吗?”
张文龙道:“李师兄,试试吧,我身上有的是力气。”
一人道:“新来的弟子,是该多锻炼锻炼。”
李师兄嗔怒道:“刘仓,你怎么不去?好差事抢着做,费力的都缩头,困难九十九,难不倒两只手。”
那人脸一红,低头不语。
李师兄又道:“新来的,那就你跟着赵虎去,回头我给刘师兄说说,这挑水砍柴就该轮流着来做。”
张文龙应了一声,挑水青年赵虎道:“师弟,跟我走吧。”
“赵虎师兄,我们去哪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