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个月不吸食鲜血便会疯狂，平时会进入星斗大森林外围寻找十年魂兽猎杀，吸血之后魂力成长速度加快。”霍雨浩顿了顿，“足够了吗？”
“够了够了。”少女拉住了自己的父亲，“你打算怎么处理我？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要是死的话，麻烦痛快点。”
“你太冷静了。”
“昨天的那只小鹿，它一点都不怕我。”
昨天刚吸过血，空虚自责呢，霍雨浩懂：“二位无须担心，我来自史莱克，自有一番压制邪魂师本能的方法。”良心好痛，但史莱克的招牌对一般民众还挺好用，“老先生，您的女儿还有救。”
“那就好…那就好……”
话说回来，霍雨浩好像还没有展现过自己的实力，他们就这么信了，真有够淳朴：“看看我的修为。”
五环魂王，可惜徒手拆了魂斗罗的战绩无法直观表示，不然霍雨浩还真不想亮魂环。
老郎中原本还有些苦涩，看到五枚闪亮的魂环后彻底放下心来：“不愧是史莱克的少年天骄。”
“事实上都是我自己修炼的，跟史莱克没多大关系。”大旗扯完，该丢一边了，“霍雨浩，姑娘怎么称呼？”
穆老都调查了个底儿掉，但从来不写名字。
“辰曦。”
黑夜中的蝙蝠却是这个名字，世事无常。
对此天梦评价：“当心红毛。”
“？”
“晨曦在东边，所以当心红毛。”
少女的发丝是淡淡的紫罗兰色，仔细一看，至少霍雨浩觉得蛮好看：“急着走吗？”
“不急。”
他还需要不少时间稳固踏天歌并尝试更进一步，化龙诀需要他和冰帝共同努力，其实是有点急的。
“那等我几个时辰。”
辰曦出门，霍雨浩就待在医馆：“老先生，在下略懂一些医术，能帮曦小姐诊断。”
“老头子我可在这呢，不用公子费心了。”老郎中像是年轻了好几岁，连拐杖都扔到一边，一点看不到刚才颤颤巍巍的样子，“曦儿是个好孩子，平时的她连蚂蚁都不愿意伤害。”
“谁都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霍雨浩耸耸肩，“人要生病天要下雨，老天爷的锅，怪不得你们。”
等了半个时辰，辰曦回到医馆：“都跟邻里说好了，以后爹你一个人好好过。”
“给我多回来看看。”
她没再回应，背着布包踏出家门。
外面阳光正好，霍雨浩注意到辰曦皱了皱眉：“可以了，没说完的话，能告诉我了吗？”
有些话确实不能当着父母的面说，既然问起了，那直接挑明：“有没有兴趣继续修炼？”
“既然有可能成为邪魂师，那还是不修炼为好。”
“史莱克相信能利用邪武魂的修炼速度，又能不让魂师堕落。”
“结果呢？”
“嘭~”这事史莱克必须给他颁个奖，至少也得是生灵之金那个级别的奖章，“一直是我负责擦屁股，我比他们有经验多了。我可以帮你克服渴血欲望，之后你就可以正常修炼了。”
“没有兴趣。”辰曦并不在意，“如果你无所谓我的回报，确保不会转化后我想回到这里。魂师的尔虞我诈不适合我，我只愿让这一方土地免除病痛。”
“即便可能被突如其来的灾难淹没？”
“……”
“只需要一个魂宗，村子就会再也不复存在。不够强大，所谓的和平只是来自命运或其他人的施舍。”这话霍雨浩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所以，你有兴趣继续修炼吗？”
“年纪不大，见识却挺丰富。”辰曦被说服了，“我该怎么做？”
已经离开村庄，霍雨浩说话也不再小心翼翼：“目前，我有两个设想。第一，封闭。封闭嗜血欲望，从根本上断绝被其操控的理由。或许，几百年之后封印会减弱，但那时你也不用在意这些。”
辰曦玩着自己的手指：“先跟病人说严重后果，再劝认真吃药，我懂。”
“其二，完全解放。”算是某种医者的默契，交流起来很轻松，“解放、引导，利用欲望的修为的催化。我不确定后果，但可以可以尝试，看你自己。”
“我当然认真吃药。”
“我有一个推测，吸食非人血液和吃动物食品差不多，只不过多了提升修为的成分在。可当吸人血提升更多修为之后，就会在一次一次的重复中成为常态，直至彻底将人视为与野兽无异。”算是一个很有可能真实的猜想，霍雨浩这两年也不是白喂唐雅，“若是如此，我有一个方案。”
血气解放。
辰曦的眼睛当场闪亮，因吸血的自责与疲惫一扫而空：“我怎么了？”
对其他人而言，没有封锁血气的霍雨浩是一盘散发着香气的珍馐美味。可在渴血天赋的辰曦眼里，他是一炉丹香染金半边天的宝药！
霍雨浩的手抓住了她的脸。
“小雨，你这是做什么？”
他先不吐槽这个外号：“你先看看自己在做什么。”
辰曦扒住霍雨浩的双肩，正用力把他往自己怀里揽。头更是极力往前探，朝他脖子上咬去。
她的脸红了：“不是我的问题，我不想的。”
话虽如此，但一点都没有放开。果然，堕落为邪魂师的可能性不低。
“先忍一忍。”霍雨浩封闭血气外露，“还不到时间，先待我研究一番。”
辰曦怅然若失地放开他：“真喝下你的血，我会变成什么样？”
霍雨浩不确定：“不知道，可能有精神崩溃、肉体紊乱、成瘾性之类的副作用。”事关精神健康，由不得霍雨浩胡来，“我这有一段对修炼有益的口诀，你先练着。记住，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
“当然。”
霍雨浩正要传她冰蚕截天功，天梦的声音响起：“你要这么传，她吸你血时不论怎样都会成为你的奴隶。”
“怎么这么恶趣味。”略微吐槽一句，“也就是说，你有别的想法了？”
“有的。”
霍雨浩沉默了一会儿：“我这里有两部功法可选则，首先是冰蚕截天功，我正修的功法，可夺天造化。但是，无法应对你的欲望，你会在肉体与精神的冲击中极度依附于我。”
“你不妨说得更直接些。”
“奴隶。”
“我随意。”辰曦并无想法，“无法成为强大魂师的话，自由尊严亦于我无用。”
她一定没少在吸完血后伤春悲秋。
“那么另一部，叫做……”
霍雨浩感到头脑晕眩了一下，无数潮水涌来又退去：“覆星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