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林秋爬上二楼角落的房间,找到浴巾把林秋包住擦了一遍,又把自己弄干,然后找来干净的睡袍,两人松松穿在身上,手贴着手躺在一起。
透明墙体外,大雪还在飘。现在风没那么大,雪花像是被洒落下来一样。折腾了一宿,两人都有些疲倦,辰钧山看着外面的雪,心说外面一定很冷。
但是被子里很暖和,他能感觉到林秋的身体散发的生命力,只要转个身,他就能把身边的人抱进怀里。在这个人面前他已经毫无秘密可言,所以他的心与他如此贴近,甚至对他产生了巨大的依赖感。
辰钧山心想,好像他只是需要一个人告诉他,小时候的他不是坏人。就算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凶残的alpha,因此讨厌他,林秋也会喜欢他。他早就被他喜欢的人完全接纳了,只是他现在才知道。
巨大又踏实的幸福感深深击中了他,他翻身把林秋抱住,脑袋埋在他肩上,哼哼着蹭他。
林秋把他搂住,说:“再抱一会儿,不许哭了。”
“嗯……”
躺了一会儿,林秋继续问:“所以你是在那个奇怪的实验区里想起来这些事的?难怪之前说得那么简短,你在里面遇到了什么?仔细说说。”
这种氛围,回忆这些反到没那么艰难。辰钧山想了一阵,说:“这件事要从我第一次被关禁闭,做了回忆一样的梦说起。梦里有个小孩和我很像,他其实我潜意识很恐惧的我小时候。梦里还有个你……”
两人在被子里抱着对方,辰钧山低声梦呓一样,把那段浑浊不堪的回忆慢慢说了。
末了,林秋问:“所以那种药剂注射后身上会很痛?”
“嗯,是会很痛。”辰钧山说。
林秋拍拍他的背,语气复杂地说:“辛苦了。”
虽然只有三个字,但辰钧山品出背后更多的含义。比如“原来你差点就死了,而我现在才知道有多惊险”“我很心疼”。但他们面对快死的情况次数很多,说这些反而很多余。
辰钧山摸着林秋的脸,低声说:“现在的感觉太奇怪了,我们居然真的睡在一起。我好像在做梦,在实验区,梦里的你也像这样包容我,看到那些事也不怪我,还会抱我。你老实说,我现在是不是还在实验区里做梦,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为了不让我死掉才捏造了这些。”
林秋有点好笑又有点心疼,问:“那你在实验区的时候,怎么区分梦里的我是不是真正的我?”
辰钧山小声解释:“梦里的你会随意变大变小,但不会做我们没经历过的事,因为我的潜意识不能捏造没有经历过的感觉。”
林秋想了想,问:“梦里的我会吻你吗?”
辰钧山回忆了一下,说:“有过一次,但我们发现没有被吻的感觉……”
林秋笑着打断了他:“原来你这么早就想要亲我?”
辰钧山:……感觉被套路了?!
他正想辩解一点什么,稍微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但林秋突然动了动,随后脸凑过来,两人间的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