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刚才是不是⋯⋯扣紧⋯⋯我的颈,我呼吸⋯⋯很困难⋯⋯身体⋯⋯有点控⋯⋯控制困难⋯⋯完全发不了力,我⋯⋯以为自己⋯⋯已经死定了⋯⋯以为可以找小龙了。感谢你⋯⋯林先生⋯⋯救了我。”陆马的身体依然还在震惊,他的话也跟随他身体的抖震变得断断续续。
“到底发生什么事?”旁边的车友要求二人给予关心。
“我长话短说,刚才我们见到纸扎抬轿,有很多纸扎公仔和鬼火,我还见到小龙⋯⋯不过只有小龙的面,身体都是支离破碎的。小马刚才被一只纸扎手臂勒着颈部,现在醒了不久。”林文迪算是简单地交代刚才的事。
“是小龙把我勒着。”
“只是一个纸扎手臂,为什么觉得是小龙。”
林文迪觉得陆马想得太多。
“小龙的手有一只订婚戒指的。”
部分的车友走到右边检查伤势,清楚看到陆马颈上真的有一条粗至手臂大小的伤印。
”这个伤势最少两星期才能消退,因为开始变成紫黑色的瘀肿。”一名工作是医生的车友初步诊断的结论。
突然有个车友趴在石壁上,面上流露出极恐惧的面容。
“你又发生什么事,不要搞怪好吗?”高志云感到不耐烦。
“不是搞怪,小马大腿上的断臂是什么?”刚才趴在石壁上的车友指向陆马的大腿,全部人的目光投视过去了。
三秒内全部人都吓到退开数米,高志云把毕生学过的粗言秽语都用了一遍。
“为什么有只断臂在这?明明刚才都只是纸扎手臂。”宋子昊回想林文迪刚才发生的恐怖情景,立即全身都寒震了一下。
“刚才冲出迷雾的时候,我有回看后镜,十多个纸扎公仔向我俩侧头表情做出撕裂般笑容并挥手,看来刚刚应该不是向我们而做,而是向着扣紧小马颈上的断臂道别而做,一阵阵的笑声变成在脑中回声一样。”
这句话彻底令全部人都感觉寒气阵阵了。
“宵夜活动不如取消吧,小马的精神状态不好。我的身体刚才完全绷紧,现在放松下来有点不想动。”林文迪想早回家休息,刚才的冲击其实令他身心具疲。
“无所谓啊!”
“赞成!”
“你们作主吧!”一众车友都认为发生此事后应该都要早点回家比较好。
陆马一直在沉默之中,精神恍惚的陆马似乎惊魂未定,默念着一句话。相比之下,林文迪始终是一间公司的总经理,一向有面前大场面的决策能力与抗压能力,但亲身经历完恐怖事件还能如此冷静判断事情,真的令人佩服。
“但断臂的事该如何处理?”其中一位车友问。
“不如其他人先回家吧,我住得比较近。我留下跟林先生把事情解决。”高志云指挥着。
林文迪下车后站在路边报警,高志云站在旁但视线一直投在陆马的身上。
“他好像被什么东西迷住了。”
总感觉他比什么东西迷住,但不知那里奇怪。说不出是受惊过度的变化,还是其他原因,只是觉得现在的陆马与平常不同。
同时各位车友都返回车上,再次扭动车匙,一股震动由车内波动至车外,车头大灯亮起后整条路都不再昏黄。
“我们一同处理小龙的事吧!”
林文迪反手拍一下陆马的上臂,陆马慢慢面向上呈半开的双眼望了望林文迪便继续迷离徜恍,林文迪见状后没有强求得到回应,直接开车到不远的加油站休息等待调查。
林文迪在路程中在思考黄志龙的意外与刚刚的经历应该有相关,但肯定的是可以帮助陆马找寻黄志龙支离破碎的身躯。
“小马!小马!”
停车后,陆马在林文迪再次晕倒了。
“现在怎么样?”坐于后座的高志云问。
“我也不清楚,至少暂时是安全的。我们等警察安排吧。”
二人在车上一言不发。
三名警察的出现打破沈点。
“先生,是你们报警吗?”
林文迪把窗拉下来。
“你好,是我们报警的。”
“现在还处于危险吗?”
林文迪从倒后镜看了一回高志云。
“应该暂时没事。”
“你旁边的朋友怎么了。”另一位警员问。
“他晕倒了。”
右边警员听到后打开车门想确认一下陆马的身体状况。
“这是断臂吗?谁的?”右边警员立即退后三步,右手架在枪袋。
其他两位警员都是一样的反应。
二人立即举高双手。
“冷静!冷静!这是我们刚才在山上带下来的。”林文迪回应警员。
“在这地区,你们不是第一宗有这样情况了。先出示身份文件确认一下吧,然后处理一下口供的部份。”在车后的便衣警察。
“我双手举高了。”林文迪道。
“放下手吧,你们吓坏人了。”便衣警察道。
二人拿出证件给左边的警员后,弯下腰确认二人的身份。
“你别理那只断臂,先检查伤者吧。”便衣警察道。
当两位警员在检查各自的事时,便衣警察走到林文迪的位置。
“我叫黄伟,这区的警司。看你是车上唯一冷静的人,你来简单交代事件吧。”
检查陆马的警员打断二人。
“这位先生心跳很慢,有机会引起致命的并发症。安全起见先处理有生命危险的问题吧。”警员的表情比较著急。
“那先召救护。”
警员立即召救护车的到来。
“我们到医院再了解,能跟我来一下吗?”黄伟请林文迪去到车尾的位置。
黄伟指向车尾那些杂乱无章的爪印。
“这些爪印什么一回事?”
“完全无法解释,因为我都是现在才知道。”林文迪也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