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打听过的,某人?是成澈?
何月竹动了动嘴唇,刚想问下去,张驰推门进来了。
张驰反手关上大门,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开门见山,“您就是吴端道长吧。”
“姐夫你怎么知道了。”何月竹吃了一惊,顿时有了精神,如数家珍,“对,就是他救了田田。”
他又向吴端介绍:“吴端,这是我姐夫,也是田田爸爸。”而吴端只抬了抬眼皮。
“我听小何姐姐说过您。她说只要见到您就不会认错,今天见了才知道还真是这样。真的很感谢您出手救了我女儿。”张驰又补了一句,“能告诉我您为什么破坏馆里公物吗?我知道您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吴端这才看向张驰,他说:“废话不用说了。你有事拜托我,对吧。”
张弛诧异而尴尬,摸摸后脑,“道长果然神机妙算啊,我确实有事想请您帮忙。”
“啊?”轮到何月竹吃惊了。
“您当着这么多人面动了我们馆里公物,闹不好可能还要请您去公安局喝上一壶。您和小竹关系匪浅,真不想搞到这个地步。”张驰两手交叠,右手大拇指紧紧压着左手,和吴端谈判,让他尤其紧张不安。
“所以如果您愿意帮这个忙,馆里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竟然和吴端谈条件...何月竹大惊。他连忙给张驰使眼色,暗示让他点到为止。
“可以。”吴端却应了,也摆一个令人无法捉摸的商务笑容,“但我要另加一个要求。”
“您说,只要我能办到。”张驰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要你撤下所有与成澈有关的东西。不论文字,还是图画。”
何月竹与张驰都愣了好几秒。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何月竹还从未见过吴端对任何人如此上心过。
他曾经向吴端打听过的某人...何月竹皱紧眉头,快速回忆。
——“道长,阿澈是谁啊?”
让吴端念念不忘的阿澈,就是成澈?
可...那夜暧昧不清的醉话,怎么样都不是喊仇家该有的语气。何月竹轻轻咂嘴,终于意识到他一直想错了,吴端对成澈,根本不是恨。
空气突然变得酸酸涩涩,好像新醋开封。
吴端不理人的理由原来这么简单。看到成澈被指名道姓、公开鞭笞...吴端很不愉快。
在他胡思乱想的同时,张驰已经考虑完了,“可以。我会撤下展里有关成澈的内容。”
何月竹甩干净脑袋里的杂念,弱弱插嘴,“所以是什么忙啊…”
张驰站了起来,“你们跟我来。”
张驰将两人领到展厅深处内厅。厅前入口处立了一块暂不开放的牌子。他向两人介绍:“这一块区域展的是塞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