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他做什么?”许丰阳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个见底,不满地说:“他也想去就要让你把名额给让出来?哪有这样的道理。”
“再说了,不是我偏心,这个M国艺术大学的交换生项目要求学生获得过全国美术作品展银奖及以上,这是硬性条件,是他自己不符合条件,还想来和我提要求。”
江宜清没想到是这个原因,“那您怎么没和他说,这样他也不会误会您了。”
“你看他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一想到刚才赵承越和他说的那些话许丰阳火气就上来了,“况且这些在申请要求里写得清清楚楚,他自己没长眼睛不会看吗?”
许丰阳吃了一只饺子,含糊不清地说:“我这回是真生气了,他至少得给道三次歉我才会原谅他。”
许老嘴硬心软,怕是在心里早已经原谅赵承越了,江宜清被他这样的孩子心态弄得不由得失笑,正想开口,熟悉的铃声再次响起。
以为是赵承越又打了过来,许丰阳装作板起脸的模样,挺直身子,清了清嗓子。
“颂月,”按下接通键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己的妻子吴颂月打来的视频电话,许丰阳转瞬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哎呀在吃呢在吃呢,小清就在我旁边啊,行行行给你看看他。”
许丰阳说着把手机屏幕侧放在一旁的墙上,让江宜清也能入镜。
江宜清笑着和吴颂月打招呼,“师娘晚上好。”
“这么晚还在画室啊,”吴颂月正在收拾厨房,听到江宜清的声音后,她把沾了水的手往围裙上擦了擦,在餐桌旁坐下来凑近了瞧屏幕里的江宜清,“小清最近休息得不好吗,怎么看着又瘦了。”
江宜清这几天基本上就没吃什么东西,到现在腺体还在隐隐作痛,但他不想让吴颂月担心,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说:“可能是在视频里看上去显瘦。”
江宜清脸颊上的软肉被捏起来后看起来鼓鼓的,像只小仓鼠似的格外可爱,吴颂月被他的模样逗笑,乐不可遏地笑起来。
吴颂月身体不好,许丰阳怕她受罪,两人一直也没要孩子,半年前许丰阳在外地办画展,吴颂月一个人在A市突发高血压晕过去没人照顾,是江宜清在医院照顾了她小半个月,同她渐渐熟络了起来。
自那以后,吴颂月和许丰阳就时不时地喊江宜清一起去家里吃饭,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