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煊,我只是……”
只是什么?方暮舟支吾许久也未言出个所以然,毕竟那箱子是自己亲手埋下的,其中的东西也是自己亲手装进去的。
但这一会儿,宋煊已然行到了方暮舟身侧,随即便将人紧紧拥住,“师尊怎地这么久才回来,我好想你!”
宋煊总是这般从不掩饰心中所想,无论深沉爱意还是想念,皆分毫不差地说给方暮舟知晓。
“我,也很想你!”方暮舟便也学着他的样子,将心中所想也道了出来。
“夜深露重的,师尊非要这会赶过来做什么,怎地不多留一晚,弄得身上凉的很。”宋煊索性未去主动提那木箱的事,伸手将方暮舟的氅衣向上拢了拢。
方暮舟知晓宋煊的意思,便也接着他的话茬回应道:“想见你,便赶回来了!”
宋煊不由失笑,“师尊这样,可是很容易闯祸啊!”
“嗯?”方暮舟显然没有听懂宋煊这话的意思,却只觉宋煊笑的稍露异样。
尚未及再言语什么,方暮舟便已然被宋煊牵着手离开了这里。
从梨树林到茗雪居内室的一路上,二人再未开口说过话,握着方暮舟的那只手却是愈发的热。
“师尊在此歇息片刻,我去去就来。”
宋煊未给方暮舟反应的时间便径直外出。
方暮舟稍显无措地坐在床沿,回想着适才的一切心中莫名很不是滋味。
宋煊断然是生气了吧,毕竟没有谁看到自己的遗物,还能一副坦然接受的模样,否则也不会沉默这么久。
自己怎地会如此疏漏?也或是当真被欢愉冲昏了头吧。
未过许久,宋煊双手端着木盆进入屋内,而神色也已然恢复如常。
“师尊受不得凉,泡会儿脚再歇下吧。”宋煊一边温和至极地言语,一边行至方暮舟身前蹲下了身子,又要去抓方暮舟的脚腕。
方暮舟原想躲避,却不知为何莫名地呆愣着无法动作,便任由宋煊握住自己的脚踝拉近,又褪下了鞋袜。
“师尊,水温如何?凉吗?”宋煊撩了些水到方暮舟脚上,顺带问道。
方暮舟只摇了摇头。
“那便好。”
宋煊并未就此停止,拉过一个小凳子坐在方暮舟对面,双手不断在方暮舟脚上揉按。
“宋煊,你……”方暮舟的声音莫名有些含糊不清,仿佛被这蒸腾的热气熏了眼睛,连眼尾也透了些殷红。
“师尊怎地不唤我‘阿煊’了?”宋煊突然抬头看着方暮舟,目光中含着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