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林霁霜的诚挚恳求为上天所听到了,下一秒,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便自远处御剑而来。
果真是他师尊,林霁霜总算是松了口气,算了算时间竟正好掐着点到达。
直到那道霜白身影端肃至极地落地,台下众弟子方才重新回归平静。
“今日便不再重学心法,自行练习此前所学剑法即刻,”方暮舟没有去提自己来得稍晚的事情,即刻便开始布置今日早课任务,语气、神色一如往常一般肃正凛然。
只是不知为何,林霁霜总觉得他师尊今日好像不大对劲,却又说不上究竟是哪点不对劲。
方暮舟说话时,宋煊已然行至队中,站在了林霁霜身后。
“阿煊,你挺厉害啊,你是如何将师尊叫醒的啊?”林霁霜靠近了些宋煊,将声音放得极低,确认不会有人听到。
宋煊干干笑笑,神色莫名有些低落,“没什么特殊的办法,药熬好后便直接将师尊叫醒了。”
“怎么了?师尊骂你了?”看着宋煊如此发愁的神色,林霁霜自认有迹可循地猜测道。
宋煊摇了摇头,“没有。”
林霁霜即刻不解询问,“那你怎的这般表现?丧气的很。”
“没什么。”
不过是他师尊喝了药后,一路上没和自己说话罢了。
宋煊想想倒也觉得可笑,他师尊这般任性不正是自己最想见到的吗,如此反倒才像他。
“闲聊什么?”
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二人身侧时,二人十分同步地皆呆呆愣了神。
“师尊,不聊了,好好练剑了,”倒是林霁霜率先反应过来,眯眼笑着认错,还不忘戳了戳宋煊以作提醒。
察觉到方暮舟的目光,昨晚的一切莫名地尽皆浮现在宋煊的脑海中。
无论方暮舟的情动喘息,还是那欲望尽显却又含着隐忍的表情,亦或是生理性难抑的战栗,历经一整晚的沉寂,于此时迸发。
宋煊突然就说不出话了,虽然知晓此时并不应如此。
“阿煊?”
听闻林霁霜疑声轻唤,宋煊方才回神,而那时方暮舟却已然一副要离开的模样。
侧身经过时,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宋煊的手被不轻不重捏了一下,耳侧亦恍惚掠过一声微不可察的轻笑。
那一瞬,宋煊的心脏仿佛被什么刺中一般,便是含着微微刺痛的痒。
这种隐秘的情爱似乎比宋煊所料想的更有尝头。
在无人知晓地方做着这些所谓背德的事,小心翼翼但反而每一寸不轻易的甜头都会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