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但累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事太多，需要去做，和你在一起的时就像充电，很开心。”
程皙寒很轻易地看出苏令仪在想什么。
实际上，他知道苏令仪有这种想法已经很久了。
苏令仪总是很在乎一个不相关的人为什么会爱她。
毕竟她曾经被本该无条件爱她的人放在过次选，抛弃，却又被一对陌生的夫妇视为掌上明珠。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接纳他人对自己的感情，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地释出自己的心，好像一旦受到一点伤害，随时就会立刻收回去似的。
程皙寒一直在耐心地等待，等着苏令仪把他放在同苏德民周清一样的位置上信任，愿意把他当做可以全身心依靠的家人。
“我前些天闲下来的时候读了篇论文，大致是讲从生理上说，人为什么会爱人。对于心理学家来说，爱是可以解释的东西，而非盲目虚无的。我们会持久地爱上一个人，是因为‘心理可见性’原则。”
这是苏令仪没有读过的知识点，她安静地等待着程皙寒说下去。
“如果别人看我们的眼光，与我们内心深处认同的自己一致，我们就会有种被‘看见’、‘理解’的感觉。就像……通过爱你这件事，我看见了自己。”
“这仿佛在说爱一个人只是爱的自己的投影似的。”苏令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程皙寒也笑：“为什么不说是在七十亿人口中找到了自己的半身呢。当然这只是一篇发在无名小刊上的论文，我只是觉得好玩讲给你听。还有更多从生物学上的解释，比如我们都知道的□□、多巴胺。可并非是因为□□而爱上人，是因为爱上某个人，所以分泌了这些物质。所以我更乐意用不那么硬核的科学去解释。毕竟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科学完全无法解释的情况不是吗？”
他眨眨眼。
苏令仪知道他是指那个一场流星雨后，两个毫不相干的小孩莫名链接起来的梦境和精神世界。
确实如此。
仿佛就是真的两个互为半身的灵魂在机缘巧合的磁场变化中找到了彼此。
程皙寒观察到苏令仪眼底渐渐柔软的情绪。
“我知道你信任我，苏苏，你的不安不是针对我，我理解。我想尽力给你安全感，不管是从精神上，或者物质上，甚至纸面上。”程皙寒略微踌躇片刻，坐起身伸手拉开书桌的抽屉，抽出一个文件袋。
将文件袋递给苏令仪后，竟扭过头去，耳尖微微有点发红。
苏令仪狐疑地打开，抽出里面的东西。
看见第一行标题的时候她也有点愣神。
这东西竟然是一份……婚前协议书。
几个月前，苏令仪在看见一则有关离婚纠纷的新闻时随口说了句目前的婚姻制度对女性不算友好，程皙寒说他们可以签一份婚前协议，苏令仪想加什么都可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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