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摸鱼，是养老。”厉寒绫摇头，认真道。
橙时嘴角微抽。
“话说你真名是什么？不会跟沐先生一样不会说吧？”橙时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以前确实不好说…不过既然早就死了，那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厉寒绫抬手顺了顺自己身上的披肩，“本尊，从前生，到今世真正承认的本名只是南月眠罢了。”
“啊？”橙时震惊。
这不就是秦卿师父，也就是狐仙大大的本名？
不过按照秦卿所说，他俩应该是不同的人才对啊？
秦卿曾经都亲口说过厉寒绫曾经闲着没事整理，并翻译过不少典籍的？
唔……应该是这位祖父吧？
但仔细想想，厉寒绫好像还真是只狐狸？
“出bug了嘛……本尊是死过一次的狐，他是一直活在世间的狐，我俩同时存在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吧？”厉寒绫偏头看向了橙时。
“……对了，其他世界现在是什么情况？”橙时理解了很久还是无法理解，最终又换了个话题。
“九华殿开始的所在地早就被卿卿接手，本尊和莲儿也是如此才得以脱身协助小辰……
“至于其他地方……本尊想在处理完九华殿的事情后，卿卿会再见一次九界神。”厉寒绫偏头有些思索。
“九界神？”橙时挑眉。
虽然去过的世界很少，但橙时通过雨浅安的只言片语和雨星云之前的自我介绍中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每个世界当中都存在一个界神。
而且世界浩瀚如烟，橙时觉得界神的数量应该也很多。
只是厉寒绫所说的九界神有些推翻了橙时开始猜测。
“九界神指的不是所有界神，只是特指最古老和特殊的九位界神。
“同时，雨星云也在其中。
“虽然是作为末位，但构建和支持跨界传送阵运行的法则就是由他编写。
“所以他是最开始，各界生灵得以跨越界壁轻松沟通，交易的起点。”厉寒绫偏头解释道，“当然啦，这也和他好奇心旺盛，喜爱冒险的天性有关。”
“冒险？”橙时不太理解，也不太相信那满身书卷气，看起来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墨客，会喜欢冒险。
尤其，雨星云展现出的那阴险面目也跟端坐后堂的谋士相差无几。
实在不像是什么会尝试新事物的样子。
“小辰之前应该跟你说过关于界主的事情，界神给予他们的权力之一，就是于六界之内不会受外力而亡。
“而界神持有的完整权柄，则是于诞生的世界内不会因任何原因死亡，哪怕受到了致命伤也可以缓慢恢复。
“以生物本身的求生本能而言，大部分界神是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世界，他们只会留在自己世界作为神明被供养。
“这对于界神而言是十分安全，且合乎本能的选择。
“但雨星云却是背道而驰，主动离开了属于自己的世界穿过了混沌之间，以友好热情的性格建立起了九大界神彼此最初的友谊。
“而在开始的九大界神之外，在创世前诞生的还有一个活物，那就是卿卿的前世：灵均。
“灵均和九大界神开始刚见面那会是打了一架的，从那之后界神就承认了他的主导地位。
“也是自那之后，九大界神联手建立起了世间的基础通用法则，创造了现在这个充满生机的世间。”厉寒绫简单说了下很久以前便被人们所佚失的历史。
“嗯……所以说那神明照着自己样貌创造出生物这点…是存在的吗？”橙时想了想，对这个传说还挺好起的。
“存在，但……嗯…你之前不是见过雨浅安的原形吗？他们父子俩其实长得挺像的，所以……
“嘛，你懂的。”厉寒绫弹了下舌尖。
橙时默然。
他懂，就是说界神本身就不是人样又怎么可能照着自己的样子捏出人类？
好了，又一条传说可以划掉了。
“对了对了，为什么很多界神都会对被混沌吞噬掉的生灵感到悲伤啊？以他们自身的权柄应该能够复现出曾经因为灾祸死掉的生灵吧？”橙时想了想，看向厉寒绫满脸好奇。
“不行的，九大界神当中有着两位全知之神。
“他们预见了危机，并在开始便在法则内写上了对于界神的禁制。
“其中就包括不可擅动神权。”厉寒绫给出了否定的答复，“在关于神权方面，禁令中的禁令便是不可再自行创造额外生物。”
“两位全知之神？”橙时嘴角微抽。
这俩见面寒暄都说不出话吧？
真的建立起友情吗？
“嗯，一位是生而知之的第一界神：白泽。一位便是卜算万物的第九界神：雨星云。
“他们同样拥有着全知的能力，只是先后手的区别。”厉寒绫颔首。
“卜算万物也算全知？”橙时有点怀疑雨星云的全知。
“用比较常用的解释来讲解吧……
“白泽就像是天生的神童，生下来脑子里就有古往今来的所有知识。
“而雨星云，他就像是生来面前就有数不清的锦囊。
“在锦囊外面还写着和内容相关的疑问，只要打开他就能知道背后的一切，而且因为他就是神所以打开也没有任何代价也可以随意开启锦囊，只是需要一个手段来开启而已。
“这样的比喻你应该能懂吧？”厉寒绫对橙时解释道。
“就是说……他的全知是有选择余地的，只要是想知道的他就能不借外力知晓？”橙时思索道。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厉寒绫点头。
橙时陷入沉思。
这不好说谁更高级啊……
“欸，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橙时好奇看向了厉寒绫。
“因为无知和好奇心啊～”厉寒绫理所当然。
因为无知，所以向往未知。
在迈向未知的道路上，他捡到了很多前辈们遗留的宝贵学识，也在他们的基础上知道了更多的界神本就无所谓被人知晓的知识。
当然，雨浅安这个同伴也是经常被他拉来当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