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水说:“都是没办法的事,那些姑娘们都喜欢我填的词,都求着我上她们那儿去,我去青楼,不仅用不着银子,反倒是姑娘会赠我些首饰。”
一旁的卢方说道:“你可注意些身子,别把自己玩坏了。”
封廉接茬:“就是,我瞧着你近来脸色差了许多。”
姜尚水道:“卢方说我我便听着,可是封二,你还是个没开、苞的娃娃,销魂滋味从未尝过,你凭甚说我?”
封廉道:“你这呆子,真是不识好人心。”
成府里,成清的伯父伯母正从马车里下来,堂兄子垣在一旁扶着他们,成墨岑带着全家在府门口迎接。
大伯父和成清记忆里的样子有些不同了,更加清瘦了些。
微风拂面,大伯父向前走了两步,道:“何苦劳你们出来接我!”
成墨岑行礼:“大哥一路颠簸,想必是很累了,和大嫂一块儿,进屋喝盏茶吧,车上的行李,我叫人搬进去。”
大伯母笑道:“麻烦二弟了。”
子令和巧儿扑到娘亲的怀里不肯撒手,老太太看向子垣,道:“哥儿越发精神了,比你爹爹都高了。”
子垣问道:“老太太这一向身体可好?”
老太太笑道:“好,一切都好。”
陈氏招呼道:“大家伙儿快别在外面站着了,都进来吧。”
长辈们走在前面,成清问子垣:“堂兄,伯父在临州的生意,近来可好?”
子垣道:“行市比前两年差了些,原料价格一涨再涨,不过还好,家中的营生是布匹,好歹是必需品,因而还可以撑着。”
成清道:“伯父今年的辛苦,咱们家是知道的,子令和巧儿既成了我的弟弟妹妹,全家人都不会亏待他们。”
子垣生得一张四方脸,很稳妥的面相,他笑了笑:“这个我自然放心,只是我不知在京城要待多久,寄居于此,还要仰仗妹妹照拂了。”
成清道:“堂兄放心。只是汴梁繁华,花花世界难免迷人眼,还望你不忘初衷,始终如一。”
子垣笑道:“多谢提点。”
还未到饭点,桌上摆了果茶和点心。大伯母给子令和巧儿夹吃的,伯父和成墨岑聊些奇闻逸事,在他们说话的间隙里,大伯母忽然抬起头,笑道:“清姐儿可定了亲?”
桌上一下便安静了,成清道:“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