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揖站在病房的床边:“是我。”
对安市这个国内一线城市来说,九点多不算晚,外面灯红酒绿正热闹,但江揖心中却涌出前所未有的孤独感。
墓园遇到凶杀案的事还有的调查。
到现在他才觉得后怕,怕死,怕报不了仇,也怕和连翩之间就这么混乱而难看的结束。
于是在这个深夜,踌躇中冒出的冲动让他拨通了电话。
连翩不知道江揖在想什么。
但他发现自从“到此为止”后,江揖跟他说话总是像电脑系统卡顿一样,反应慢,还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
如果是以前,连翩说不准就取笑江揖了,但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开玩笑就不合时宜。
而且按照被利用的丢脸现状,连翩应当对江揖不假辞色甚至直接撂电话,但清楚的明白江揖今天遭遇了什么,连翩就懒得做这些戏了。
挺清淡的问他:“有事吗?”
江揖身上到处都疼,但万幸他没有特别明显而严重的伤,咬咬牙甚至能独立活动。
不过眼下局势未明,他只敢在这个深夜,在让所有人都出去后才打这个电话,只是想听听连翩的声音
顿了顿道:“没有,打错了。”
连翩:“......”
胳膊上的刀伤怪疼的,被吵醒后很难入睡,他索性坐起来打算一会儿喝点水。
没怀疑江揖说谎。
他不是也曾在发烧时打给江揖结果打错给了江闻风,江揖原本是想打给连秋皎的吧,想起连秋皎真是让人不大愉快。
他没所谓的“哦”了一声:“那我挂了。”
这次江揖反应快了很多:“你还好吗?”
连翩:“挺好的。”
心说如果江揖像原著中那样给他一大笔钱的话,那就更好了,正好有电话进来,连翩跟江揖说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打电话的连父。
连父告诉连翩,连秋皎被人打伤了,让连翩过来看看:“将来连氏都是你们兄弟的,你们相亲相爱互相扶持,连家乃至连氏集团才能越来越好。”
反正连翩和江揖已经分开,而连翩手里还有那么多股份。
连父认为和连翩搞好关系很有必要,有事没事就会和连翩联系,想让连翩重新融入连氏这个大家庭。
可不能再出现过年居然一声不吭去外地度假的事。
连翩知道连父的打算,只道:“连氏是我和连秋皎的,大伯的意思是要立遗嘱吗?大伯的东西我不多要,给个三分之一就差不多了。”
连父:“......”气愤的挂了电话。
躺在病床上的连秋皎不以为意。
这次遇到袭击真是因祸得福,反正江揖已经答应他会和连翩解除婚约,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将来连翩形单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