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洁的一句话,冷静中能听到一种淡淡的厌恶和愤怒。
当然,这不是针对连翩。
听到谢燕归说的最后四个字,连翩心里就有底了,放下心:“乖,我在赶去医院的路上。”
谢燕归低低的“嗯”了一声:“我等你。”
连翩挂了电话,对韦幸道:“燕归没事,不用担心。”
此刻两人周围再没有其他人。
韦幸还是压低声音:“可是谢总说......”
然后他就见青年眉峰微动,冷峭而了然:“他说什么不重要,这件事绝不会牵连燕归,我保证。”
连翩虽然年轻但从来说一不二,承诺也是。
韦幸彻底放下心,但思绪却不受控制的回想这段时间谢清听的所作所为。
这个老董事长生前最爱护的弟弟,好像什么都没变,好像又有一种悄无声息却让人不寒而栗的变化。
他得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与此同时,谢燕归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只有掌心紧握着的手机,似乎还能从刚才的通话中汲取温暖。
这辆车除了司机就只有他。
赵纷然在另一辆车上,身边跟着医生、管家还有佣人。
那些围在赵纷然身边的人在想什么呢?
谢燕归想起他们听到赵纷然惊叫的声音后冲上来,在关切赵纷然时看向他的怀疑或谴责的目光。
那些目光让人很不舒服。
一刹那谢燕归就想逼着赵纷然说清楚,他有把握为自己洗刷冤屈,但赵纷然肚子里怀着他父亲的孩子,她流血了......
谢燕归忍住了气愤,他不想父亲的孩子有事。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谢燕归,少年面容冷峻双眸乌黑,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这样的冷静让人胆寒。
他虽然没有进别墅,但在很多人乱哄哄的将太太扶出来的时候,太太裤子上都是血,看着就让人脚底发虚。
太太的声音更惨烈,痛苦又不解:“燕归!谢燕归,你就这么容不下这个孩子吗?”
司机觉得谢燕归真冷血,现在的样子看着像个恶魔。
腹诽着,在谢燕归似乎感知到什么猛的抬起眼时他又赶忙收回来目光,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谢燕归很敏锐,他知道司机怕是也在谴责他,因为领着谢家的工资所以不敢说出声,可心里肯定在骂他。
但他没有将心思多停留在这上面。
这些人不过是被欺骗了而已,谁能想到会有母亲用肚子里的孩子诬陷别人。
当然,谢燕归也想不通。
谢燕归不喜欢赵纷然,也察觉到赵纷然并不喜欢他,甚至还有些排斥,他就更不会凑上去。
不过最近赵纷然情绪不好。
他想,也许是因为和他失忆不同,赵纷然记得和父亲的点点滴滴,总是会想起父亲,难免伤心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