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也许是车上小憩过的缘故,尽管连翩给谢燕归盖毯子的动作很轻,但谢燕归还是立即就醒了。
骤然睁眼,眼睛里红血丝很明显。
连翩道:“既然这么累,就该好好睡一觉,磨刀不误砍柴工。”
说罢便要走开。
袖口被拽住。
自从不是情侣的话说开,尤其两人似有若无的隔阂,谢燕归就不敢再对连翩做出逾距的亲近。
他个高腿长,手掌也生的大,手指修长。
小心翼翼的拽住一点袖口布料时就显的既可怜又委屈:“哥,我想和你说说话。”
连翩看他:“说什么?”
窗外阳光照进来,落在绽放的桃花上,粉光致致。
两人一坐一站。
谢燕归仰面看着眼前的青年:“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查探你的行踪,不应该说那么绝情的话,不管我们怎么到了一起,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哥,是老头子去后对我来说最亲近的人。”
他不想单纯的用金钱利益去定义两人的关系。
哪怕现在有利益冲突。
谢燕归觉得自己很贪心,既想要谢家,又想让连翩毫无芥蒂的对待他,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让连翩以为他只把他当做一个合作者。
连翩下意识的抬了下手。
按了按谢燕归的肩膀,笑了下:“我知道。”
真心从来是相互的。
当初他能从觉得接下了一个麻烦事到养弟弟一样,何尝不是因为谢燕归那时的依赖和濡慕。
又叮嘱了一句:“去睡觉,不到晚饭不准起来。”
这话有命令的意味,但谢燕归却只觉精神一振:“好!”
答应的快,人没动。
连翩:“怎么?”
谢燕归握着半盖在身上的小毯子:“我可以在这里睡吗?”
这间房既然能被连翩和谢燕归选做卧室,各方面都是整个谢宅数一数二,但谢燕归的那间房也很不错。
就在隔壁,大差不差。
连翩:“不能。”
谢燕归有些失望,但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去,到底好受了些,乖乖抱着小毯子出去了。
连翩坐在窗边看书,花放在那儿没动。
这种小心思,谢燕归没提,他也没问,总有些情形说出来就不是那么个事,放着也就放着了。
过了一会儿有敲门声。
谢燕归从来不敲门,都是在门口喊一句:“哥——”
连翩道:“进。”
进来的是白管家。
连翩见他神色踌躇但并没有慌张之色,知道不是什么大事,随意问:“白叔,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