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乐意看着有情人终成眷属,茫茫人海找到一个心心相印的另一半,珍贵,也幸运。
既然沈拂行已经决定了,连翩也不再讷言。
只道:“你尽管放手去做,我觉得他喜欢你喜欢到了骨子里,分开也只是怕耽误你,怕你被人嘲笑。”
沈拂行最忐忑的就是这一点,毕竟连翩曾经失去的爱人转头就又喜欢上别人。
他不敢想象如果华清歌......
强迫吗?
他不敢,他不敢再看一次那样厌恶畏惧的目光。
唯今之计,只有抓紧时机。
和连翩聊过,心定了,沈拂行回了家。
不好回。
之前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梗着脖子和老头子电话里吵了好几架,还有陈家的事,算得上他一意孤行。
果不其然。
回去就是家法,一顿竹棍后被罚跪去祠堂。
罚跪是很重的惩罚,到目前为止,沈拂行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在八岁。
正淘气的时候,和别人家孩子打架没收住,给人脑袋开了瓢......
一路从九点跪倒凌晨。
跪的端正,越跪心倒越定,他放不下华清歌,怎么都放不下。
也没垫东西。
膝盖冰而疼,有种自虐般的放松。
他不能替他挨打,那就陪着他一起疼,一起难受。
沈父过来,见这臭小子跪的笔挺,气的很,偷懒不会吗,冬天地上凉,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横眉怒目走过去:“知道错了吗?”
沈拂行:“知道。”
沈父:“改不改?”
沈拂行:“改。”
时常被梗到气促的沈父:“......发烧了?”
沈拂行:“......没有。”
沈父重新冷了脸:“和那小艺人分手,行吗?”
沈拂行:“分了。”
沈父这下彻底愣住了。
沈拂行抬头,对上父亲眼里的惊愕和怀疑,神情镇定中难掩失落:“这次的事,他吓坏了,他求我......求我放过他。”
沈父看到儿子眼里一闪而逝的泪光。
铁骨铮铮的汉子,从小就流血不流泪,第一次这么脆弱。
心疼的很。
嘴还硬着:“说了不适合你。”
沈拂行攥拳:“爸,陈家的事多谢你,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让我最后护他一次,成吗?求你。”
这是怕沈父去找华清歌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