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到底很有乐趣。
尤其投喂的人站在人堆里鹤立鸡群赏心悦目。
他又问:“还吃吗?”
裴度:“吃。”
连翩就喂了几次,注意多了,只有两次碰到裴度的嘴巴。
碰到了裴度也没什么反应。
裴度见他一直喂自己,都没顾得上自己吃,就说不吃了。
连翩这才自己吃。
偶尔一眼撇过去,看到连翩捏着一粒花生明显消磨时间,分两口吃,指套在沾了点辣椒和油的唇上抵着。
他收回视线,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半个小时后,车开到地方。
人不算多,但也不少。
烟花窜上天,不算多,但炸开时的那种漂亮和在电视镜头里看的完全不同,每每总能有震撼的情绪滑过神经末梢。
车停在停车场,连翩就站着不动了,看的专注而珍惜。
裴度从后车座提了个袋子下来,锁车,看连翩仰着头,眼里像有星星,又有点儿傻,很心疼人。
揽了下他的肩膀:“十点还有一场,我们先到地方?”
连翩:“真的?”
难道他查的信息有误?
裴度:“真的 。”
看手机,九点四十五分,天上零星的烟花顿时不吸引人了,连翩问裴度去哪儿位置最好。
信息上他比裴度滞后,那就跟着人家就对了。
裴度带连翩往前走:“那边有观景台。”
如果是看八点的烟火,肯定预约不上,但八点一过七成的人都离开了,位置自然就空出来。
他让人留了最好的。
这里离裴家一处别墅比较近,往年有人提过让他过来散散心,裴度不感兴趣,但知道有这么个事。
没想到真有来的一天。
空气中有烟火燃烧过的味道,不太好闻,但又有种别样的喧嚣和潜伏的热闹。
到地方,距离十点还有五分钟。
手机响了一下,是沈拂行的电话,连翩接了。
沈拂行说让连翩圆个谎,华清歌带伤进组拍戏,不小心摔倒受伤了,他坐不住,想去看看,哪怕只是偷偷的。
家里就说是来找连翩了。
看完了人直接就回园子,第二天早上再回老宅。
给连翩说一声是怕回头这件事提起来再穿帮,尤其他老子现在对这个很敏感。
连翩应了,挂了电话。
还有两分钟。
听到连翩冲电话那头的人叫“拂行”,裴度目光沉了下,等连翩挂了电话,问他什么事。